另一边,市东郊的一栋洋楼里。
地下室。
郑波挂断电话,冲旁边的何东剑打趣道:“这个老K,其实心里比谁都急,表面却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郑波,你比我想象中奸诈得多,全北门的人都以为老K挂了,连我都没猜到,居然是你藏了起来,这对蝎子和马大超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何东剑意味深长的赞扬道。
“哈哈,过奖过奖!”郑波大笑起来。
“走吧,咱们去给马东做做教育工作”何东剑拍了拍郑波的肩膀笑道。
“算了,这些人既然已经交到你手里了,就让你来训练吧!我就不瞎掺和了,我重视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郑波耸肩说道。
“过程是辛劳,结果是丰收,你这是不劳而获呀!”何东剑打趣一句。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的意思是,你主打,我配合,你是指挥官,我是副指挥官,这么说,满意了吧!”郑波扯着脖子说道。
“行,你小子!我斗嘴斗不过你!”何东剑笑着说完一句,然后冲旁边的张赛(药丸子)说道:“走吧,一起会会这个马东。”
说完,两人不紧不慢的朝地下室的一个房间走去。
“咔喳!”
绿色的铁皮门打开,房间里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肮脏,反而灯光明亮,旁边的床边也很干净,连墙壁都是装修过的。
如果忽略地下室只看房间的话,那绝对是比清华大学的宿舍还好
马东此时坐在床边上,只有一只手被铐住,他眼神忧郁的盯着地板,完全忽视走进来的何东剑还有张赛。
“马东,我这里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何东剑笑着站在他面前问道。
“滚!!!”马东突然抬脚踢向何东剑。“嗖!”何东剑随手抓住马东的脚甩开,说:“马大超派人去你丈母娘家掏,你媳妇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了。”
“那个破鞋,那个破娘们,关我屁事?”马东心里微微一抖,嘴巴上却很硬气。
“哈哈,也是,虽然你媳妇漂亮了点,但咱们都是纯纯的大老爷们,干了对不起咱们的事,就应该剥皮。”何东剑哈哈大笑。
“何东剑,你到底想干什么?整天囚~禁着我,我感觉挺浪费粮食的,你还不如放了我干脆。”马东梗着脖子说道。
“说实在的,你现在一分钱都没了吧?放了你又能如何,浪迹天涯吗?可笑,如果你告诉我,你没有野心,我不信小学才毕业就混,这么多年,你还是这B样,换了谁心里都不甘。”
何东剑的话狠狠的扎入马东的内心。
见马东沉默,何东剑又继续说“你媳妇落入马大超的手里,说明马大超已经从她嘴里知道了高扬子死的经过,所以马大超更加确定了高扬子的死与你无关
说白了,你的罪还不算深,也就抢了保险柜里的五千块钱”
“要我怎么做,你直说!”马东打断了何东剑的话。
“行,我直说,我要你回北门去见”
“我回北门会TM屎的!”马东激动得再次打断何东剑的话。
“你能不能老实听我说完?”
何东剑皱眉,见马东逐渐平静,他便严肃的继续说:“首先,你回北门去见马大炮,那家伙比较笨,好对付些。
但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面前自断一根手指,是拇指还是别的什么指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以此去换取他的信任,同时也算是赎罪,赎你抢洗浴中心那五千块钱的罪,你能做到吗?”
马东怔了怔,咬着嘴唇道:“能!”
何东剑这才继续说下去:“第二步,你就直接跟马大炮说,你非常恨张赛,他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看到过蝎子跟他一起会面,把高扬子的死嫁祸给蝎子”
“可是!”马东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就算马大炮信了我的口头言,马大超也不信呀!”
“哎,这家伙,张赛,你来跟他说吧!”
何东剑说话老是被打断,顿时有些无语,便把教育马东的任务交给张赛。
“咳咳”
张赛视乎很专业的咳了两声,开始叨叨不绝的说了起来:“我早就在北环路附近租了一处房子,到时候我亲自去做诱饵,你就把马大炮找过去,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今晚成败,在此一举
如若成了,你将来在北门的地位只会比以前高,绝对不会比以前低!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马东完全愣住了,心动,这是毫无疑问的,他如今堕落成这样,除了心智和理智外,就剩下胆量了。
当初把高扬子误会成贼,不也一样捅了吗?
在洗浴中心的时候,刀疤把保险柜打开的那一刻,自己不也一样下手了吗?
如今再重演一次惊心动魄又有何不可?
堕落的活着,是狗熊成了自己做奸雄败了自己宁做鬼雄这便是马东此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