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探出头,望着下方岩石上的马东,看了一下马东所在的位置之后他又快速的蹲了下来。
“噗!”
青年突然背后朝下的睡在了地上,脚是对着岩石,头上对准山上的方向,这样他的视野就刚好能达到他的目的。
“突突!”
青年趴在地上身体不动,但手里却没闲着,拿木棍去捅大岩石上的一块小岩石。
那块小岩石直径大概半米,是N年以前,某个放羊的东北小伙无聊搬上去的,如今,却成了马东的致命一击。
“突!!”
青年将木棍死顶在小岩石上,见它有所松动,便半起身,然后双手一块用力,青筋暴起,看不见青年面罩下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出全力了。
“嘣哒哒哒哒!”
三秒后,小岩石从大岩石45度角的最上方滚了下去,直奔马东背后,去势凶凶!
震耳欲聋的响声彻底打破了马东与马大炮之间的‘丢石块大战’,马东‘唰’的一下就转身回头
“吭!”
小岩石撞在一处凸起来的地方,然后它顽皮的蹦了起来,直接在马东的胸口来了个亲密接触。
“嗷咔喳!”
马东发出这辈子最撕心裂肺的嗷叫声,他媳妇搞破鞋那是心痛被北门追杀那是精神上的痛而这次碰撞则是上前所未有的痛
嗷叫声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知道是胸骨还是助骨或许是别的什么骨。
因为,顽皮的小岩石给他的胸口带去了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和身体还有灵魂撞飞。
在大岩石上像个人形橡皮擦似的往下方滚,每半秒发出的声音都能让人心寒,伴随他一路往下的是顽皮的小岩石。
马大炮亲眼目睹了这场“自然灾难”,心里无比震惊,感叹大自然力量的同时,他也认为,老天爷都在帮他后来,他便给这块助他一臂之力的小岩石起名叫‘顽皮’!
“嘣嘣嘣扑通”
小岩石从大岩石上飞了下来,马大炮连忙闪开,看着小岩石滚到他背后五六米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当他转身回头时,马东已经摔在了他前方三米处,衣服和裤子多处撕裂,全身上下都是大小不一的刮伤。
潜的皮开,深的见骨,最严重的便是胸口,凹进去了,那血,染红白色的T恤,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兹兹!”
马东此时胸口朝天,眼睛瞪着很大,一动不动的,嘴里的血泡呲呲往外冒。
就在马大炮准备走近瞅瞅的时候,马东动了,先是脑袋轻轻一抖,喷出了一大口黑血,然后才吃力的转过身,胸口朝下,抓着地面的野草,一步一步的向马大炮脚下挪。
被马东抓过的野草,基本都是红颜色的。
“马东,天都助我,你还有遗言要说吗?”
马大炮捡起一旁的铁铲,铲尖插在地上,嘲讽的冲马东问道。
“兹兹!”
马东一边爬,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刮胡子的细小刀片,很锋利,或许他想割掉马大炮的脚筋!
“嗡!”
刀片被阳光照到,反射在马大炮眼里,他这才发现马东手里多了个刀片,冷笑了一下便后退一步说:“想杀我是不?来,看你还能爬几步”
马东每爬一步,马大炮又后退一步,伴随着一地的血,他用狂妄的笑声不停的折磨着马东。
“噗!”
马东突然停下,抬头看了看阳光,他笑了,又看了看马大炮,他一字一顿的说:“操尼玛!”
每一个字,都喷出一口黑血,三秒后,气断了!
“我让你艹,去阎王爷那艹吧!”
马大炮突然暴怒,也不管马东此时是否还在人间,拎起铁铲朝他那本身就已经不像样的脑瓜子砸去。
“砰砰砰”
一下、二下、三下血红一遍。
大岩石后方的草丛里,青年以侧面的角度拍下了整个过程。
二分钟后,马大炮的衣服上、脖子上、特别是裤管上,全是小血点,他站在原地重重的喘着大气。
许久,他将马东背起来,眼神中仿佛冒着死气般的朝土沟里那个土坑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经过那块小岩石旁边的时候,他还说:“顽皮!你真顽皮!就叫顽皮好了。”
“哈哈”说完,马大炮又自己大笑起来。
癫狂、疯狂、傻B!
这就是草丛里那个青年对马大炮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