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秦梦发现李宏根本没打算搭理她,顿时有些呆愣。
在几分钟前,她也收到消息,说陆僵带人去扒拉李宏,原因就是因为李宏跟自己掰了,多么现实
她认为这是自己跟李宏和好的机会,如今看来,李宏并不打算领情,难道他怀疑陆僵是自己找去的?
沉吟了几秒,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关上后便朝李宏小跑过去,有些急于解释的说道:“李宏,陆僵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李宏微微停顿了一下,回头说了一句又继续走。
“那你别这么固执了行不?口口声声说兄弟,他们都伤成这样了,你难道就不会为他们考虑一下吗?”秦梦跑到李宏侧面,眼神尖锐的摊手说道。
“别闹,你走吧!咱们恩未断、义以绝,周荣那事,我诚心谢谢你,我欠你的,迟早会还,至于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说了不算。”
李宏停下脚步,斜过身,声音低沉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难道,作为朋友送一下都不行吗?”秦梦眼眶干涩的追着问道。
“你这娘们,老子说的话你咋听不懂捏?叫你滚啊!离我们TM远点,听得懂不?操!”李宏突然回头大声的嘶吼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秦梦说出‘重语’,见秦梦呆愣在原地,他加快脚步,嘴里嘀咕着:“什么鸡八玩意,非缠着哥不放手”
秦梦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李宏的话,就跟天上掉下来一块板砖、不偏不倚的砸中她的脑袋一样,唯一的区别,伤的是头,疼的是心。
半分钟后。
“这几辆摩托不错啊!”李宏拍了一下车的油缸上方,笑得很自然,视乎刚才把秦梦骂哭对他没什么影响。
“那必须的,俺嗨少的车队,能差吗?”嗨少拍着胸膛很自豪。
“来,新,先坐上去扶稳了。”
李宏把背后对准车的后座,阿新连忙抬脚跨了上去,然后扶稳车的铁杠。
李宏也随即跨上了车,将嗨少给的钥匙插进去笑道:“抱紧哥的腰,就像小时候抱你爸的腰一样,不然等会你脑瓜子栽马路上了,我没法向你爸交代。”
“不用了大锅,你好好开车吧,我还没矫情到那个地步。”
阿新没好气的从后视镜里憋了李宏一眼。其实他就是刚开始有些虚脱,现在体力已经有所恢复,就是身上青肿的伤口开始酸痛而已。
此时唐焱和黑子也已经上了一辆车,而嗨少则是自己骑一辆。
“嗡嗡嗡!”
三辆摩托车朝城郊镇医院开去,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秦梦的捷达已经不在了。
“三哥,我总觉得你今天有点怪。”阿新突然说道。
“我哪里怪了?莫名其妙”李宏直视前方道路。
“你以前对女人不是这样的,至少没说过这么重的话。”阿新顿了顿,又说“就你前马子,搞破鞋那个,不也没骂过她一句婊子吗?”
“人总是会变的嘛就好比如,你几年前也没嫖过娼”李宏笑道。
“这性质不一样行不?再说,我TM傻B呀?几年前有女朋友,还去花钱干嘛!”阿新激动得有些上火。
见他情绪激动,李宏笑了笑说:
“破鞋破鞋,破了就往垃圾场的火坑里扔嘛,难道扔之前,你还要骂它一句婊子吗?
如果你骂了,除了发泄情绪以及表现你的无能以外,就剩下你对‘道’的怀疑,世间万物,经过时间的推移,都始终摆脱不了变质,包括地球和你我。
鞋过了保质期或者磨擦过度还有你借给别人穿,总有一个摆脱不了的原因让它破,有钱你就买新的,没钱你就继续穿着。
反正踩在脚下也没人注意,当然,表面的一些破,还是逃脱不了那些关注你的眼睛。”
“操,全世界,就属你最能说,就你有大道理,连个鞋,都他妈能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还能让人半信半疑,干,你将来要么是哲学家,要么是老师,要么就是算命的江湖骗子,总有一个忽悠人的职业适合你。”
阿新极度鄙视的将手伸到李宏前面,竖了个中指。
“靠,你咋不说我将来去拉-皮-条或者去卖鞋呢?”李宏崩溃。
“你要说你去卖个菊-花啥的我还能信一下。”阿新拍腿笑了。
“就算行业的竞争再激烈,失业的人再多,永远都缺少你们这样帅得一地骚的年轻人。”黑子贱嗖嗖的插了一句。
“滚犊子,老子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二货,长得丑、还有理”阿新很不乐意的骂咧道。
“卧槽,夸你骚你还不乐意”
就这样,一路都是这两人在斗嘴,一点都不像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