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我日!”黑子眼睛布满血丝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整个叫声仿佛能地动山摇。
“唉,可怜的娃我跟你说,你刚才要是听我吹牛,我在不知不觉中复位,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疼。
但你非要坚持“黑爷不怕”,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暗示你自己的手臂有问题,所以我治疗的时候,你的痛觉神经就会翻倍的传遍全身唉,这回爽了吧?”
男医生句句在理的摊手说道。
“黑子,你小子没事吧?”李宏连忙冲进屋内问道。
黑子没搭理李宏,而是眼睛干涩望着男医生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手臂TM没知觉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干这行十年了,刚刚复位会出现类似症状,等下你的手臂就会有点麻,两个小时之后就会出现水肿,当然,你这个是严重错位,要打石膏,半个月之后才能拆除,修养两到三个月就才能剧烈运动。”
男医生耐心的解释道。
“你他妈到底是外科医生还是骨科医生还是神经科或者心理科的?”黑子有点质疑。
“唉,我嘛外科是我的专项,其他方面都有涉猎,都略懂略懂”男医生挺谦虚的说道。
“那你TM还敢给我整个分筋错骨手”黑子埋怨道。
“行了,医生也不容易,外科还得会骨科,你体谅一下人家。”李宏插了一句。
“问题是,刚才太JB疼了,现在又TM没知觉,我灰常不爽。”
“你这一整晚都在自作自受要是陆僵带人来那会你就走,现在不久一点B事都没有”
李宏说话的时候突然,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你们咋了?”
“卧槽,你TM谁啊?”李宏转身吓了一跳。
“我阿新呀三哥,你十二年义务教育的兄弟。”阿新眨着眼睛说道。
“呼”李宏喘气看着他,脸上几乎包满了白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张嘴,跟木乃伊似的,总之,很可怜。
“哥们,咋回事呀?脸上打石膏呗?这跟烧伤还有区别吗?”嗨少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给我搞成这鬼样的,说是被揍得太严重了,先这样消肿,明天再拆。”阿新指着男医生说道。
“我们刚进来咋没见你在屋里?”李宏疑惑不已。
“哦他叫去骨科和牙科看一下。”阿新刚刚放下的手臂又抬了起来,还是指着男医生说道。
“你们这鬼医院,真TM乱套。”李宏有些崩溃的看着男医生。
“我警告你,花多少钱都没事,但别TM瞎治疗就行,懂不?”嗨少拧着男医生的衣领威胁道“否则老子现在就给你们卫-生-局的廖-局-长打电话。”
“明白了明白了。”男医生连连点头。
“叮铃铃!”李宏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三哥,赶紧看看,是不是我爸打来的。”阿新感觉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估计是传到他爸耳朵里了。
“唰!”李宏掏出看了一眼,随即皱眉说道:“不是你爸,找我的,我出去接一下。”
“这明明没备注啊!”阿新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心里疑惑不已。
李宏没搭理他,直接走出了诊室,然后朝走廊尽头走去。
“唰!”他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嗨少和阿新他们没有跟过来,只是站在诊室门口看着他,所以便接了起来。
“”李宏接起来并没有马上说话。
“呵呵,小伙子,是你吗?”对面听声音大概三十来岁。
“嗯,我今晚的做法,你满意吗?”李宏问。
“你出来一下,我就在医院门口的松花江里,咱们谈谈。”中年男子说的很随意,但语气里透漏着一股不容置疑。
“好!”李宏挂断后就直接走过去下楼了。
一分钟后,李宏心情沉重的朝松花江走过去,车窗是摇下的。
可以看见主驾驶坐着一个带黑色头套的人,此人夹着烟的手指枯黄,车内的烟气从窗口扑面而来,最特殊的是,他左手拿着一盏油灯,便是靠此物,才照亮车内。
正当李宏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中年吐了口烟说:“你进来吧,就坐我旁边,车里的很多灯都坏了,没来得及修,只能先用油灯将就将就。”
“呼”
李宏偷偷的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车门,刚坐上去,他就感觉烟味浓烈了十倍。
此外,还从中年身上传来一股他从未碰到过的危险气息,哪怕是秦百万也好,或者是百六村的六叔也好,都没此人散发得那么让人压抑。
杀气!
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当人的第六感触碰到它,它就会通过视觉、听觉、嗅觉给你营造出一个无形的环境。
只要你身处其中,心理上就会受到挫败感的暗示,个人素质差的碰上它,勇气和气力甚至会消失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