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李宏,伤感吗?”嗨少主动找话。
“不是伤感,是悲愤。”李宏靠在车椅上,两手抱头。
“别哭,咱们都是同命相连,都是被逼的。”嗨少半开玩笑半认真。
“性质不一样。”李宏无奈的笑了笑,“你爸妈拿你朋友的学业威胁你,我却是被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势力玩弄。”
“兄弟,等我们强大了,再把他们踩在脚下。”嗨少很乐观的说道。
因为张海峰在旁边,李宏并不想将天国的事情讨论下去,也就没打算和嗨少说太多抱负的话,而是笑道:“那兄弟的未来,就靠嗨老板你罩着了。”
“那必须的。”嗨少拍着胸膛,“文远达那帮B-崽-子,早晚有一天让他们跪地求饶。”
见嗨少依然在这个话题上围绕,李宏连忙岔开,“对了,你跟沈婷婷道别了吗?”
一听这话,嗨少整个人直接失落起来,“道啥别啊!越道越伤感”
“也对”李宏点了点头,又沉默起来。
嗨少的伤感一复发,就直接安静起来,望着车外发呆。
张海峰没有一句话,很沉稳的开着车。
另一边。
某高档小区。
一栋顶级别墅内。
文昌跟往常一样,七点钟左右准时醒来,不需要闹钟,这是一种境界。
“老公,再抱一会。”妻子扯着文昌的睡衣,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
“抱个屁啊抱,都多大的人了,害不害臊。”文昌憋了妻子一眼,翻开棉被就挪腿下床了。
“文昌,你是不是不行了。”妻子盯着他的背后问。
“我要是不行,谁去公司处理那一大推事?”文昌一边穿西裤,一边冲镜子里的妻子反问道。
“整天钱钱钱,你什么时候能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妻子像个‘小-怨-妇’。
“每晚免费陪你睡,这不叫花心思?”文昌摊手说了一句,然后将衣架上的衬衫拿下来继续说道:“如果没有我这个老头去赚钱,你拿什么去跟小区里那些阔太太搓麻将?更何况,你不是老说我烦吗?”
“你夺走了我的青春和人生,我还不能说你两句吗?”妻子拿起枕头,直接朝文昌后背砸去。
文昌没在意妻子的不满,一边打领带,一边反问:“当年要不是我帅,你愿意死缠烂打吗?”
这话一出,妻子老脸一红,瘪着嘴,“谁死缠烂打了真自恋。”
这时,文昌已经打好了领带,转身将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弯下腰放回床头,同时眨眼问道:“那就是死皮赖脸咯?”
“去死吧你”妻子抬起小脚丫子,朝文昌的脸蹬去。
“噗!”
文昌眼疾手快,直接抓着了,“就你这身手”
话没说完,另一只小脚丫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妻子将腿抽回去,笑翻了天,“哈哈,你终于被我打脸了,还是拿脚打的,以后可以去跟那帮老女人吹吹牛了,告诉她们,老娘是怎么治理老公的。”
“我告诉你昂,别不识好歹,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狠狠的打你屁-屁,让你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统治者。”文昌恶狠狠的警告道。
“来啊,我看你怎么教训我。”妻子的眼神直勾勾,对于一般人来说,杀伤力巨大。
怎奈文昌与她睡了几十年,实在提不起任何欲-望了,便叹息道:“已经孝敬您老几十年,剩下的更年期,放过我吧!”
“滚犊子老娘不伺候了。”妻子再次抬起脚丫子,不轻不重的蹬在他的胸口上。
“承认吧!你就是更年期到了,要不然能一天天的跟我斗嘴、还动手动脚吗?”文昌似笑非笑的说道。
“行,你滚吧,去天国找你的周仙姑去,最好别再回来,我才能去钓几个凯子来陪我。”妻子蒙上棉被,一看就是气了。
文昌知道这些都是气话,也习惯了,跟往常不一样的安慰道:“媳妇不哭,你没有更年期,这是第二次青春期”
“滚”棉被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你不把我的手机拿来,我怎么上班?”文昌戳了戳棉被下的妻子。
“嗖!”
妻子突然从棉被下露出了脸,眼睛闭上后无耻的说道:“先亲一个,让老婆高兴再说。”
“老不正经。”文昌似乎不太愿意,但还是么的亲了一下,“行了吧”
“行了,找你的狐狸精去吧!”妻子把头钻回棉被下,只露出一只手。
“唉,这女人呐,真看不懂。”
文昌轻叹一口气,将妻子手里的手机抽了出来,然后拿下衣架上的西服外套,转身朝房门走了过去。
走廊外站着一名西装男子,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均匀,长相英俊,眉目间还透漏着一股坚毅,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点类似年轻时的李-连-杰,至少他给人一种感觉,敬业。
见到文昌从屋里出来,保镖走过去帮他拿着西服外套,“爷。”
“阿汇,吃早饭了吗?”文昌走过去拍了拍黄汇的后背。
黄汇一边跟着文昌的脚步走,一边回答道,“爷,吃过了。”
“嗯。”文昌笑了笑,随后两人一起下楼。
楼下大厅,保姆身上挂着厨房围巾裙站在餐桌旁,手里还拿着个干净的抹布,这就是富豪家里最常见的一个场景。
文昌走过去,打量着餐桌上的早饭,搓了搓手赞扬道:“刘妈,今天做得不错,对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