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死了……

为了保护她死了……

残夕跪坐在地上，柳明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

血流了一地，一直流到她的脚边。

她死的时候，残夕脑袋一片空白，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少年不顾安危地推开她，然后被锁链贯穿胸膛。

离郇死了……柳明也死了……

她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每次都如同昙花一现。

心中被愤怒填满，残夕缓缓站起身，她的眼眸平静地如一滩死水，却充斥着极致的可怕气息。

女孩顶着残夕的脸，好玩地看着拼命挣扎的小人：“真是可怜……”

“我就说吧……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闭嘴……”残夕轻轻开口，声音有些无力。

“呵！”女孩冷笑，“怎么，哪有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残夕抬眸，半边血痕的脸面向女孩，“我跟你不一样。”

“哈？”女孩不解，“有什么不一样，你是我，我……”

“我不是你。”残夕指着自己的脸，“这才是我。”

女孩还是一头雾水。

“你不会受伤，因为你不是人，而我，是人！”

扇子飞回残夕的手里，猛地，她冲过去，女孩一惊，拿起黑白扇子抵挡。

两个人影快速交错，旁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残夕砍断女孩的一根手臂，自己也被扇子击中，身上的伤痕快速增加。

“说了，你根本杀不死我！”女孩见残夕发疯般打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倏然，一把合起来的扇子笔直地插入她的胸膛。

女孩不可思议，低眸，震惊地看着贯穿她胸口的扇子。

她觉得残夕是在报复她杀了柳明。

不过……

女孩突然一笑：“都说了，我是不死之身。”女孩握住残夕的手臂，一脚踹中她的肚子。

残夕瞳孔微微一缩，因为流血过多而导致行动变得有些迟缓。

整个人飞了出去。

这一次，她没有摔倒，而是调整姿势落在地上。

肚子一阵绞痛。

残夕死死盯着女孩。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杀死她吗？

女孩的伤快速愈合，她讥笑着看着可悲的残夕。

“乖乖去死不好吗！”女孩理解不了她的反抗，“死了不会有痛苦，下辈子你可以重新做人，只是会忘记这辈子的记忆罢了！”

“我有认识的人。”

哈？

“我住的地方在京城，那里有个小餐馆，里面的阿姨很热情，总是大碗大肉地招待我。”

？？？

“也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想起那个喜欢“夕夕”“夕夕”叫她的小少年，残夕勾唇，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虽然她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我学习那么多东西，就算没有人要我去工作，但自娱自乐也是很开心。”

女孩算是反应过来，残夕在回答她之前的质问。

“我要钱，是为了买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他很珍贵，一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所以我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

“我也不是一个人。”

“我能感觉到曾经有一人，一直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