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忆,见过王爷。”
“来了。”韦修然将书合上,随手插回了书架中。
两人之间的开场白,根本听不出有半点男女之间应有的感情色彩,也不像是许久不见的友人之间该有的对话。
韦修然走到淮忆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青紫痕后眉头微皱,接着用手指轻抬起她微低的头。
“清瘦了。”
淮忆直视着眼前人,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避之意。
“淮忆一切都好,劳王爷挂念。”
“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无视一切的眼神。”
“不,淮忆眼中有王爷。”
“哦,是吗?”韦修然的手顺着淮忆光滑的脸部轮廓由下而上,直到轻抚到那有着白皙皮肤的脸。“让你久等了。”
韦修然的这句话让淮忆的眼波一振,这句话让她不禁想起了那张三年前只写着四个字的字条——等我回来。
还未等淮忆做出什么回应,韦修然已然将她拦腰抱起,一路从书房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了床上,解下了床边粉红色的细纱帷帐。
夜幕已临,院外的笼火已经燃起。
面色潮红的淮忆躺在韦修然的胳膊上,将脸贴着他的身体,望着窗外朦胧的光。
“今日本王向护国将军府的孙小姐韩婉儿提了亲。”
淮忆轻应一声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她一不是他的妃,二不是他的妾,甚至也不是同房丫鬟。她没有身份,也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对此事做出任何评论。
所以,她对得知此事只要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就足够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韦修然在她应的那声后又等了片刻,直到确定她没有下文后才接着发声。
“婉儿小姐是人比花娇,恭喜王爷。”淮忆坐起身,拉过边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王爷连日赶路想必很累了,若无其他的事,淮忆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见淮忆要下床,韦修然想要伸手去拉她,手伸了一半却又抽了回来。
穿戴整齐后淮忆向已靠坐起来的韦修然微行一礼。
“王爷,淮忆告退。”
“嗯。”
意料之中的,淮忆出了房门就看到等在院门口,手里握着一个红色瓷瓶的葛奇。
“姑娘。”
葛奇将瓷瓶的塞子拔出,递到走过来的淮忆面前。
淮忆接过瓷瓶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后,递还回去,接过清水递来的手帕轻拭了下唇边。
“马车为姑娘备好了,会有人护送姑娘回去。”
“有劳葛护卫了。”
见淮忆在清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离开后,葛奇这才关上院门回到屋中。
此时的韦修然已从床上下来,穿着白色的亵衣走到桌前,拿起了茶壶倒着茶。
“她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今日有一人在清韵楼闹事时冒犯了淮忆姑娘,卑职已经出手教训了他。”
韦修然将茶水饮尽,放到桌上,走到床边,拿起袍衣伸手穿着。
“有的人犯了错,若只是教训几下是不会知道错的。若想让他知道错,就要让他将那个教训记一辈子才行。”韦修然回头看向葛奇,面色冰冷。“那个人的手,不必留了。”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