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比沈延習还要小一岁,幼时她整天黏着沈延習,见他上学也非要哭闹着跟着一起去,于是便提早了一年上学,在班上一直都是最小的一个。
想起沈延習来,孟筂郁郁寡欢。她同沈延習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这次她躲起来,他肯定急坏了。
她再也没有聊天的兴致了,只是闷闷的喝着酒。只是再要喝时被沈子业给制止了,他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温声说:“适当喝点儿有助于睡眠,喝太多了可不美妙。好了,去睡吧。”
他虽是让孟筂去睡,但自己却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孟筂走到客房门口回头看向他,他一手撑在眉心处一手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英俊的面容带着透着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歹住在别人家里,隔天孟筂特地早早的起来,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后便打开门出去,同要出差的沈子业告别。
沈子业有些诧异她起得那么早,漫不经心的同她说了句再见后拎着行李走了出去。
他走后房间里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潮湿的空气下肌肤泛起了鸡皮疙瘩来。孟筂呆立了一会儿,见昨晚他喝过酒的酒杯还搁着没收拾,走了过去,将没喝完的酒收好,拿了杯子倒厨房里去洗净。
做完这一切出了厨房,门铃就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沈子业忘了东西去而复返,快步的走过去开了门,但外边儿的却不是沈子业,而是沈延習。
孟筂一下子僵住了,沈延習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见她站着不动,冷冷的说:“不让我进去吗?”
孟筂赶紧的让到一边,讪讪的说:“阿習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吗?”沈延習冷冷的反问。
孟筂知道他在找茬,但错在她,不敢再说话,取了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到沈延習的面前。
谁知道她这举动更让沈延習生气,他冷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打算一直在这儿住下去了?”
“没有,我打算回宿舍去的。”孟筂不敢惹他,小声的说。
沈延習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儿,没再坐下去,站起身来,说道:“那走吧。”
孟筂哪里敢再耽搁,应了一声好赶紧的拿自己的东西去了。
沈延習的车就停在楼下停车场,两人上了车,孟筂有心想找话题说说话,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讪讪时不时的去沈延習的脸色。
她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沈延習已从孟其元那儿得知她这段时间在哪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孟叔叔和我有多着急?”
孟筂低下头去,闷声说道:“对不起。”
沈延習看了她一眼,说:“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对不起,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想去哪儿也没义务向告诉我,我是吃饱了撑了瞎操心。”他说着又恼火了起来。
孟筂刚见他搭理自己了才松了口气儿,但听他那么说心里难过不已,急急的说:“不是的阿習,现在也只你肯关心我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