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在乎(2 / 2)

双赴 一半浮生 2008 字 2个月前

孟筂没告诉他这儿就只有俩保安,含含糊糊的应付了过去,说道:“放心吧,我打听过这边治安挺好的,没事儿。”

沈延習仍旧是持着怀疑的态度,拎了一大袋才上楼,他累得只喘气儿,“怎么租那么高的楼层,你每天上班回来爬楼不累吗?”

“有什么累的,就当锻炼身体了。”孟筂掏出钥匙来开门,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得多锻炼锻炼了啊。”

进了屋,看着陈设简单的屋子,沈延習的眉头皱得更紧。但他知道孟筂一向很有主见,他就算是让她搬她也不可能搬,没再说什么,帮做她的忙把菜拿出来放到冰箱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问着彼此的近况。聊了一会儿,沈延習突然问道:“是你自己找的房子吗?”

孟筂点点头,说道:“嗯,看了好几个房子,但这儿离公司最近价格也合适,就定下来了。”

“那也是你自己搬的家?”沈延習的语气有些复杂。

孟筂察觉到了他的语气不太对劲,笑了笑,唔了一声,说道:“谈不上搬家,我又没多少东西,就衣服和书。”

她说得虽是轻松,但搬家时她累得像狗似的,特别是书,搬了好些趟才搬完。

沈延習没有说话,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孟筂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你生病不愿意给沈子业打电话,找房子搬家也是你一个人,他算什么男朋友?”说到后边儿,他已十分恼火。

她搬家沈子业都没有帮忙,可以想象得到他有多不在意她。偏偏这傻姑娘还没事儿人的样子。

孟筂失笑,说道:“你生什么气呀?多大点儿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我自己能处理的事情,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沈延習被气得笑了起来,说道:“他是别人吗?他是你男朋友?你见谁有了男朋友还自己搬家的?”他越说越气,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踢了踢厨房的旧的褪色了的门框,说道:“还有,你就住那么一个地方他也没什么说的?”

他到这儿心里就一直都不爽,他没想到孟筂会住在那么一旧小区里,更想不到沈子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孟筂无奈极了,说道:“阿習,你别那么激动好吗?住这儿是我的决定,无论是谁让我搬我都不会搬。”她索性将话说明白,“我现在还在试用期,薪资并不高,我总不能找一比我工资还高的房子吧?你放心,等我转正了以后涨工资了,我会另外找地方的。这儿就当是过渡了。”

这边比学校的宿舍更不如,唯一好处是这儿是她单独的空间。她其实也挺不习惯的,但多住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沈延習恼火的哪里是房子,他恼火的事沈子业的不在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直的看着孟筂,说道:“阿筂,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知道我说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筂给打断,她目露哀求,说道:“阿習,别说了好吗?”

沈延習像是泄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瘪了下来,他抬手想去摸摸孟筂的头,但最终还是没有,若无其事的指了几样菜,让孟筂待会儿做。

他不再纠结这事儿让孟筂松了口气儿,她很快挤出了笑容来应好,麻溜的将菜拿到厨房里洗切去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延習,竟然坐在小凳子上帮着她择菜,问着孟筂的工作情况,又说今年的就业难,有人雄心壮志的想要留下的,现在因为迟迟的找不到工作准备回老家了。

出了社会,就需要面对现实,两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两人聊了会儿天,沈延習看了孟筂一眼,问道:“阿筂,孟叔叔最近有给你打电话吗?”

“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孟筂的语气有些冷淡。她对她父亲那边的事儿已经完全不关心。

沈延習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前两天晚上回家遇见孟叔叔了,他最近都好像住在老宅那边。”

他同谭音已经领证结婚,已经捆绑在一起,现在住回老宅那边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两人之间闹了不愉快。

孟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来,他们俩背地里在一起那么多年,现在才刚刚结婚就闹了矛盾,看来谭音一直想要的婚姻生活也不那么如意。

“他住哪儿和我都没关系。”孟筂的语气淡淡的,又接着说道:“只是觉得挺讽刺的,她闹死闹活要结婚,现在不是应该很满意才对吗?”

“婚姻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人都是有野心的,**也会无限的膨胀,一旦得到的东西,谁还珍惜呢?哪怕是经历过千辛万苦。”

而且,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她父亲的第一段婚姻不顺,现在看来,这第二段婚姻只会更加的糟糕。

从前孟筂的母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置身事外,但谭音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他猜想,如果孟叔叔一直住在老宅,谭音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大闹一场。到时候他还有得头疼。

他的语气老气横秋的,孟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慨?”

沈延習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有这种感慨了?没吃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说到这儿稍稍的顿了顿,淡淡的说道:“见识过我们父母糟糕的婚姻,我已经对婚姻不抱任何期望。我不想结婚,也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结婚。”

“你不结婚难道要谈一辈子恋爱吗?你觉得会有女孩子陪你谈一辈子的恋爱吗?他们的婚姻虽然失败了,但世界也有很多相濡以沫到老的夫妻。阿習,你不能因为他们就对婚姻持着悲观的态度。”她的语气认真。

沈延習笑笑,不置可否。隔了会儿才轻轻的说道:“阿筂,我很想像你一样对生活充满了向往。但我做不到,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只要睡着就会梦见他们面红耳赤无尽的争吵,打砸东西。明明不再相爱分开就好了的,但他们却偏偏还要在一起互相折磨。真的,有很多时候我都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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