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刀光重重,剑光嚯嚯,你来我往,大战了300回合了。”
“……这话错了,田伯光只一回合就将人砍倒在地,再起不能。”眼见这桌其他几人也认真听起来,那年轻人愈加高兴起来,“后来泰山派的天松长老怒不可遏的骂了几句,抽出长剑又跟田伯光打了起来。谁知田伯光连座位都没离开,交手不过三十回合就把天松道长打伤。”
“那看来这位‘万里独行’田伯光武功确实高超,后来呢?”这是其他人在问。
“后来,就是这位蜀山剑仙出场了。听说他从空中飞来,身带霞光,脚踏轻云。他先是施了一道法术就将之前的泰山弟子救活了。”
“你这不是吹牛,这岂不是起死回生?”
“要说我也不信,可那位被救活的泰山派高徒还在堂上站着,你自去看便是。”看自然没人去看的,他便继续说,“而后他只出一剑就将田伯光刺倒。众人皆以为那淫贼必死,却没想到。”
“怎样?”
“没想到田伯光当时似死人一般,待将剑抽出,他又活了过来。”
“怎么可能?”
年轻人越发激动,连脸都泛起红来,他干脆站了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别不信,听那位剑仙说是什么生死劫。小弟我年轻毕竟还少,却不知什么是生死劫,各位可有人知晓?”
众人都摇头,拉着他再问些细节,那年轻人也不厌烦,滔滔不绝的大谈特谈。
徐渊既不发话,也不感到尴尬,毕竟他说的那人的形象与自己实在联系不到一块儿,权当听个故事了。
不久,徐渊看到林平之带了两个镖师进来,坐在院中另外一个角落。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在悄悄谈起青城派和福威镖局的事,只疑惑青城派竟未得手。
堂上坐着五岳剑派的几位掌门人,除却莫大先生和左冷禅,其余的带着门人都在,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人也在,刘正风自然在那边陪着。华山派那边有个被严加看管的脸色惨白的中年男子,正是田伯光。
几位主要人物正在讨论如何处置田伯光的问题,刘正风不太愿意看到自己金盆洗手大会受到影响,节外生枝,其余人则是表示要趁此群雄并俱的机会公开处置田伯光,在刘正风退隐之前成就一段佳话。
一番商讨过后,刘正风推辞不过,接受了他人的提议。
他带着堂上的人走到正中间,对着满院子的人说道:“各位英雄好汉,承蒙厚爱,来此参加我林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在此之前,华山剑派岳师兄高徒令狐冲带回一个恶人——人人喊打的田伯光。”他说完让开身,将被五花大绑的田伯光让了出来。
院子中的人都看了过去,林正风接着说道:“经诸位师兄师姐提议,今天我们将诛灭这魔教匪类,为民除害。在此让诸位做个见证。”
院子里一时间响应不绝,纷纷叫好。刘正风提议让天门道长来手刃田伯光,众人无不答应。一是天门道长年龄辈分都足够;二是这是为五岳剑派长脸的事,自然也由五岳剑派之人来做;三是泰山派之前有人伤在田伯光手下,杀他有理有据。
徐渊看着自己旁边这位年轻人激动的拍手,一副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兄台对此贼如此憎恨,定是有深仇大恨了?”
“非也,田伯光这淫贼,人人喊打,我恨不能亲自动手。”
徐渊心下感叹,虽然田伯光确实该死,但是江湖上的人对他的憎恨多不是出于公义,而是受环境的影响。
天门缓缓地拔出剑来,田伯光眼见自己这回活不成了,倒也硬气,毫无求饶之意,反而还说几句狠话,什么“爷爷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五岳剑派的功夫都是花拳绣腿”之类,搞的几位倡议者面上无光。天门道长直接一剑穿心,给他来了个痛快,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