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结一身黑红战衣,双手捂着脸,闭上眼睛想起弟弟的事。小时候,易结弟弟跟着易欢后边跑,一场病痛带走弟弟。
从此,易结受到的打击,封存关于弟弟的记忆。
易欢拿着一把白色孔雀羽毛圆扇,走到易结面前说:“你又怎么了,怎么没事就流泪。”
易结双手中指抹掉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哽咽地说:“那个,没事,天气太冷。”
易欢左敝瞄到易结的脸,冷讽说:“如果真没事的话,就穿上衣服少着凉了。”
易结抽着鼻子蹲下,双手握着短剑,指甲划过剑鞘的花纹,易结抬眸看到一排排的鱼,像七彩凤凰鱼摆动尾部,细长又柔软的背鳍,身上的颜色,大多是蓝光色、黑、红色。
易结走到一个蓝色的江豚骨,弯腰双手放上江豚骨,正骨般扭头歪掉的下巴说:“这个头也太不正了吧,都歪了,也不摆正一下。”
轰隆一声响,一个墙转过来。易结回头看一眼易欢,欲言又止地回望。易结走到门里面,或许是机关的时间过了,在易欢跳进来的一刹那,门关上了。
易欢进来拉着易结的手臂说:“我们快出去,这里好像是通往人间的暗阁,你还要见吕湫,我先找找机关。”
易欢身穿黑色刺花的大袖衫,水印暗纹蓝海中的墨鱼,抹胸白色的里衣,里衣缝制一片红色的带子。
易欢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布带,脚穿黑鞋,右手握着湘灵剑。
易欢头上梳着中分的简单发型,戴上简单的酢浆草花发冠。白乳色的皮肤,耳朵戴着三条长链的耳环说:“这里,有动静,你听这声音,是空的对吧!”
易结点头,上扬的眼角敝到易欢,抡转左手蓝色的冰寒灵气,在蔓延上墙壁,布满3厘米厚的冰。冷得易结抽着鼻子,双手磨蹭着双臂,自体取暖。
易结冷得打哆嗦,双手放在嘴边,哈出热气。从识海里拿出大衣袍,披在身上,像是早上起床,在被窝里的温度。
易结鼓着腮帮子,呼出热气,双手抓紧衣袖,拉上拉链说:“冷,还是凶玉国的衣服质量好。姐,你弄好了没有。不会一直在这里,老死也不能出去,那姐你可是毁了一世英名”
易欢对着空墙,又用剑劈,剑又用法术注入,挥出的剑锋,也砸不倒墙。
易结捂紧衣服,一蹦一跳地学僵尸。外面的吕湫等人,喝茶品茶相,丝毫没有留意到易欢在消失。
吕湫站起来,看到门外的荷花,竟没有积雪,下着寒冷的雪花。
吕湫走进阁楼的第二层,走进琉璃窗里面。闻着闷热气臭的空气,吕湫鼓起腮子憋着气,打开窗。
吕湫头伸出窗外,右手接着雪花,低头盯着融化的白色雪粒说:“下雪了,好久没看到了。第一次看雪,还是和李椿一起看的。”
习初亦走到吕湫的旁边,一条银毛狗叼着的牡丹复瓣花盆,折下一朵蓝白花朵,别在左耳上说:“是啊,你还记得当年吗?吕湫,我曾经劝过你,可你还是决定一意孤行。”
吕湫回头侧身靠着门窗,手肘顶着墙说:“可我还是不后悔救了他们,你呢,初亦小姐,后悔背叛习初文吗?”
习初亦笑弯眼睛,看到窗外的雪,想起曾经那个女孩。
拿着草编的小蜻蜓,回头跑着说:“初亦,你还是一样慢吞吞的,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当年你老是追着我跑,老是欺负我,还抢我的东西。”
可惜,那个孩子,早已经不在了。
习初亦在肉体消亡进入冥界的时候,被一个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说:“孩子,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可以一直守在这里的平静,不需要再努力轮回。”
习初亦答应下来,可她也不需要再轮回。分出自己的一丝灵魂,用法术画着习初文的脸孔。因为是习初亦的灵魂所画,所以习初文的身材,和习初亦的一样胖。
习初文性格像老鼠一样,聪明却精分。一会要那个一会要那个,所以作为双胞胎姐姐,对待妹妹也没有多心软。
把习初文的情根斩了,从此,习初文就是这样过了万年,上亿万千年。时间也磨灭习初文的耐心,可习初文继承习初亦回人间的心,可一直没变。
习初文现在回人间上万年了,可还是对习初亦没有耐心。总指责习初亦烂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到吕湫在冥界,靠着和习初亦的灵魂,依此为线回到冥界。
可习初文不了解自己的存在,就是习初亦的黄梁一梦。
吕湫抓着习初亦的手说:“走了,有人等我们再等的着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