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了解之后，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恐怖。

弗兰克将白夜远远地摔了出去，又高高跳起，准备用自己的手肘，砸在白夜的脑袋上，让他死在肘子之下。

而白夜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口中的进气已然不多，他第一次清晰地认知到死亡在靠近。

他甚至看到头顶有一道昏暗的蓝光在向他招手，就像西游记里面的黑白无常一般，又像是堕落天使亲自降临，带他下地狱。

他只能微微张着嘴，喉头涌动几下，鲜血灌进嘴里，居然是甜的。

“可我还不想死啊！”他口中喃喃。

弗兰克跳在空中，听到白夜的话语，嘴角不禁冷笑：“谁又想死呢？不是非死不可，谁又不愿意赖活着？”

他并不是怜悯白夜，来到这里的人，没有谁是真的值得怜悯，也没有谁会渴望怜悯。

噗~

他的手肘还是落到了白夜的脸上，肌肉与硬物碰撞在一起，发出放臭屁一般的声响。

鲜血激射在白夜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彻底模糊了起来，再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好像就快要死了。

弗兰克将手肘抬起，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他看向弯曲成s形的手肘，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白夜的脸上不知何时居然长出一柄尖锐的蓝色长矛，只是个矛尖。

武器长在脸上，除了不好看，不好发力之外，也没什么不好了。

最起码，弗兰克的攻击被长矛化解了，就连他的手肘也被化解了。

白夜用手臂将自己撑着坐起来，脸上的矛尖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就像塑料玩具一样，就像劣质电视剧里的劣质道具一般。

怎么看都不像能伤人的东西。

可弗兰克此时真的扭着自己残破的手肘，痛苦地单膝跪地。

“你是怪物？”他嘴里吐出了不信任的话。

“呵呵~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怪物？你认输么？”白夜气息微弱地说道。

弗兰克看在眼里，心中一狠，只见他将脖子上的金色十字架猛然一把扯下，举过头顶，口中大声吟唱：“伟大的魔灵之主，请拯救您最虔诚的子民吧！请您看一眼，这个怪物吧！他正血腥地屠杀着您最虔诚的子民！手段极其残忍！”

白夜有些错愕，对方这是在干嘛，真的认识魔灵之主么，信息未免也太闭塞了。

“他的手段好像不残忍啊！你这不是还活着呢么？再说，你家的魔灵之主没告诉你，他已经退休了么？”

弗兰克睁大了眼睛，白夜的话在他听来简直就是最大的亵渎，简直该死，要立即拉进地狱才行。

“你可以侮辱我，杀死我！但你不能亵渎伟大的魔灵之主！”

白夜慢慢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将那柄蓝色的长矛也拔了下来，走向弗兰克。

“那你仔细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