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它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没用。“凭什么让我封印我自己？”

弗茨也很好奇，苏西就更直接了，直接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白夜。

“白夜，你别傻了！哪有人会主动封印自己啊？它要是把自己封印了，我就帮你把它存起来，带给斑。我还可以帮你说服斑，接受它！”

苏西说得光明正大，一点也没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因为，在它看来，没有什么物种，会没事做把自己封印起来，除非是面临死亡的威胁。

果然，白夜掏出自己的长矛，假装若无其事地从猫妖身上揪下了一撮毛，吹到长矛上。

猫妖咧了一下嘴，因为吃疼，也因为不解。

接着，它看到它的毛落在矛尖上，光亮的长矛矛尖，毛发轻轻落在上面，轻轻地断裂，就像毫无阻隔一般。

猫妖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紧，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可是它能反抗吗？

它刚刚尝试过反抗了，老实说后颈被人捏住，确实使不出什么力气，但也不至于俯首称臣。

让它觉得恐惧甚至无助的是，对方头上那朵外形已经消失，可是精神还在的铅花，就像一个巨大的秤砣，压迫着它，无法生出反抗的念头。

“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送你往生！”白夜淡淡地说道。

猫妖一开始没明白，以为是送你自己离开的意思，立刻高兴了起来。

“你要送我去哪里？”它问了一声。

却发现别人看它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是要变卦了吗？”它又问了一声。

白夜摆了摆手，他以为是语言的问题，示意弗茨：“弗茨，你给它解释一下？”

弗茨也摆了摆手，拒绝道：“我也不知道！”

白夜又看了看苏西，很快便越过苏西的目光。

苏西怎么可能知道，他问也是白问。

“送你往生，就是让你去死！”苏西的声音有些怨怒。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华夏呆了那么久，你还有什么俚语术语俗语歇后语，通通亮出来吧，看我能不能接得住？”

白夜轻轻笑了笑，对于苏西的怨怒，毫不介意。

此时，大家都明白了。

白夜看向猫妖的眼神，有一种老父亲的慈祥，可在猫妖看来，却如剜肉剔骨般惊恐。

“你真的让我封印自己？”猫妖小心地问道。

“对，除了这样，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能把你的灵魂带走。”白夜忐忑地摇头。

苏西静静地立在白夜的肩头。

“其实，以灵魂形态存在也没什么不好的，当末世彻底来临时，也许这才是唯一的生命形态。”

苏西的声音变得轻轻柔柔，好像在缅怀记忆，神色安详中带着悲戚。

白夜自然感受得最深，他时常能感受到莉莉心底的淡淡忧伤，仿佛面对那样一个即将到来的时代，任何努力都显得单薄而无力。

可是白夜毕竟没有经历过，也无法相信。

他只想把眼下的生活过好！

“快点吧，我们时间很紧！我还想欧洲七国游呢~”

猫妖咬咬牙，把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竟然像长舌鬼一般，真的把自己裹成了猪头。

接着，猪头一哆嗦，又把自己弄成了一团蓝色的光。

白夜给了苏西一个眼神。

吓得它立刻拉开一扇门，把蓝色光团和它自己一起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