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气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菁华之行也异常顺利。

叶明安到学生会的时间比较早，其他成员还在上课，只有文艺部在排练节目。靠着煜总的远程操控，叶明安与她们聊起蒋诗卉的情况，而后，又在方煜发出“撤退”指令后，全身而退，全程用时不到一节课的时间。

“总结一下，今天发现了什么？”坐回车上，和前几次一样，煜总向助理提出问题。

助理也和平时一样，低首细细想了想，身侧的手指却没有弯曲起来，半晌，才抬起头说：“我，我发现，她们好吵……像，早上落在窗外的一群，鸟……”

煜总觉得，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十几个文艺部的女生，围着叶明安七嘴八舌，中间还跑了几次题，叽叽喳喳的。

不过，在其中方煜还是得到了两个关键信息，一是，蒋诗卉大四时的实习单位是“盛轩百货”，二是蒋诗卉那一界的学生会主席，现在在一家韩资公司工作。

韩资公司……盛轩百货……方灿对蒋秘书特别的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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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投资公司例会散的比较早，董事长让方灿参与投资部门例会，使方烨心中警铃大作。在会前他就交待了徐立和几位得力手下，在会议上少说一点儿，尤其是那些部门核心机密。

虽然，方烨也知道，如果董事长下决心由方灿来总管集团所有业务，他的做法不过是螳臂当车。

方灿对于哥哥的小心思洞若观火，奈何现在还只是以“旁听”身份例席会议，此时与方烨争执实属不智之举，只得强按下一口怒气，散会后立即急匆匆回到三十楼。

三十楼的格局与方煜的十二楼基本相同，只是在外间大办公室又隔出一个小间，用做灿总秘书的独立空间。

方灿推开蒋诗卉的房门，就看见宋轩站在自己秘书的办公桌前，探着身子和对方说着什么。两人之间有一个小臂的距离，没有肢体接触，也谈不上暧昧，只是，方灿胸口的那股怒气却像被泼了一勺油，猛然升腾起来。

“你怎么来了？”方灿的语气生硬，与之前会议上对投资公司提出的质问一般无二。

“来看我媳妇啊，还要提前预约么？”

满不在乎的语气，玩世不恭的笑容，却让那块堵在方灿胸口近两个小时的块垒瞬间有了种松动的迹象。

“跟我进来。”方灿转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响，贴上来的，是熟悉的体温和味道。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呼吸就响在耳边：“一出家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浑厚的男子嗓音，带了几分孩子似的委屈，形成一种奇怪的诱惑。

像他的手，长年的健身、运动，特别有力，却偏又不知收敛，总是把人弄疼。

那疼痛透过皮肤，到了心头，就变成一种奇怪的痒。

方灿的脊背变得僵直，双手放在身侧似乎无处安放……他似只妖魔，能让飒飒英姿的女总裁瞬间变成羞怯的少女，这世上除了他，无人能做到。

宋轩在她耳垂上用力咬了一下，引得她发出一声轻呼的疼，而后松开双臂，绕到她身前，递过手里一份文件：“请灿总签字。”嬉皮笑脸的样子，像个向母亲要糖的男童。

方灿深吸了口气，接过文件翻开。

宋轩的声音有点儿不耐烦：“上次开会不是都讨论了几个小时，怕我骗你们唯华的钱？”

“是我们唯华，宋轩，盛轩百货是唯华的一部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