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收拾好情绪走过去,常佳卉还特殷勤地给她拉椅子。
≈quot;姐,你坐。≈quot;
完了又给她端茶递水递纸巾,常安被弄得哭笑不得。
≈quot;佳卉,你干什么呀?≈quot;
常佳卉巴巴捏着她的手说:≈quot;取悦你啊,怕你以后再不肯认我这个妹妹。≈quot;
自案子曝光以来,常安基本也没掉过眼泪,她总是告诉自己别轻易示弱。越弱越受伤,可是现在却被常佳卉一句话轻易刺痛,赶紧别过头去,狠狠吸了口气。
常佳卉看到常安眼圈里一片红。
≈quot;对不起对不起,我罪该万死,姐,我们先不说这些,我们吃饭。≈quot;
她赶紧招了服务员过来。打开菜单。
≈quot;姐,你想吃什么?≈quot;抬头见常安情绪还有些不稳,又自圆其说,≈quot;行行行。我来点,反正你喜欢吃的那几样我也知道。≈quot;她认真翻看着菜本,报一个,服务员在旁边记一个,几乎每个菜都是照着常安的口味选。
这个妹妹,七岁时第一次见,起初几年常安对她一直存在间隙,背地里也没少欺负她,可是她总是跟个尾巴似地跟在常安身边。
人是感情动物,许多东西就是这样一日日积累,常安已经不记得从何时开始对她释怀,只记得小时候一起玩,一起画画,一起练琴做作业上学。
常安在伦敦的那几年,几乎跟国内断了联系,唯独跟她会打电话发邮件。
她以前总觉得,就算常佳卉的妈妈介入了父母的婚姻,就算自己母亲的死是由此间接造成,可是她是自己的妹妹,她身上流着一半跟自己一样的血。她们是姐妹,她们是至亲,可是现在呢?
≈quot;姐,你今天想吃什么甜品?布丁怎么样?≈quot;对面常佳卉突然问。
常安盯着她的眼睛。
原来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啊。
≈quot;姐…姐?≈quot;
常安低头把眸中的潮湿逼退,≈quot;好的,布丁!≈quot;
常佳卉合上菜本还给服务员。≈quot;麻烦再舔一份布丁,谢谢!≈quot;
服务员拿了单子离开,一时半封闭的空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常佳卉在底下悄悄搓着手指,掌心里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