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往后踉跄了两步,再转身时周勀已经扔了手里的西装一下栽倒在床上。
他四仰八叉躺那,闭着眼,又狠力扯开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之后便抬臂盖在自己额头上。
屋里没开顶灯,所有光源都靠洗手间那边透过来的一点灯光维持,十分暗。
常安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并没起身,但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可见他应该并没睡着,只是额头眼睛都被罩在手臂下面,露出半截鼻梁,嘴唇和下巴。
常安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这个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的男人,他似乎在很用力的喘气,以至于衬衣被勒得很紧,胸口起伏十分明显。
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一点半。
他这时候跑来她房间做什么?
常安想开口喊他一声,或者直接把人赶出去,可是嘴巴张了下发现自己快要发不出声音了,喉咙疼得实在太厉害。
算了,懒得折腾!
她转身,总得先去把房门关上,可是稍稍一动床上的人便腾地坐了起来,常安还没反应。双脚突然离地,周勀箍住她的腰直接把人带到了床上,如疾风狂卷,等常安回神时自己已经随他倒了下去,身子被牢牢裹着,头被扣着摁在他胸口。后背贴着他的手臂,腿也被他的腿缠住。
他这是借着身高与力气优势把常安强行困在了怀里。
起初常安还挣扎了两下,但力气不大,况且她也没什么力气了,更像是象征性的撒气,之后就没动静了,破罐子破摔似的任由他搂着。
整个过程其实只有几秒钟,但全程没有语言交流,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酒气,呼吸以及心跳声。
常安当时正好贴着他的左胸,听到里面噗通跳的心脏。
他呼吸很重,也很沉,像是怀里拽了个很重要的东西。
半饷,在快被闷死之前常安总算挪开一小丝缝隙。
≈quot;你没有什么话要说?≈quot;他突然开口,鼻音很重。
常安愣了下,≈quot;你希望我说什么?≈quot;她的声音也是低沉沙哑。
≈quot;任何…任何你想说的。≈quot;
≈quot;你会信?≈quot;
≈quot;只要你说,我就会信…≈quot;
常安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记,心口钝疼,她把头往外钻了一点。
她知道他的脾气,大男子主义,占有欲强,可是刚才那些话并不符合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