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今日竟这么容易就消停了?
他修长手指指了指楚星滢的一处字,冷声道:“丑。”
“哪里丑?我觉得挺好的啊?”楚星滢仔细端详着,皱着眉头看着顾时弈,她又改了改,“现在呢?”
“还是丑?”顾时弈冷不丁道。
楚星滢用笔杆挠了挠头,灵机一动,又写下三个字,“顾、时、弈。”
“我写这三个字最好看。”她笑嘻嘻地递给顾时弈看。
顾时弈瞧着确实要好不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见楚星滢越笑越嘚瑟,直接握着楚星滢手里的笔杆,带动着楚星滢的手挥,“还得练。”
半晌,楚星滢每写一个字都拿给顾时弈看,顾时弈没看都很不满意,握着楚星滢的手又写了一遍。
“你看。”顾时弈将楚星滢脑袋转向前方,眼神示意楚星滢看南颜的方向。
楚星滢看过去,眉头紧皱。
南颜可真是胆子忒大了!
此刻南颜已经坐在宣墨身边许久了,那也是唯一一个敢坐在宣墨身边的女子,顾时弈不喜欢女人不过是旁人揣测,而宣墨是将不喜欢女人放在实处的,京城上下都知道。
更可怕的是南颜还歪着头看了宣墨许久了。
“你还要看多久?”宣墨斜睥睨了南颜一眼,脸上不仅仅是嫌弃,更多是看到污秽般厌恶。
南颜丝毫不在意,套近乎道:“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我们看对方说不定我们有眼缘,那是不是可以……”
话还未说完,那宣墨真转过去,无论她怎么看这宣墨都无动于衷。
“其实我想……”南颜忍不住去抓宣墨的手腕,谁知刚碰上就被甩了回来,只见宣墨浑身只要表露出来的地方都十分红,虽然已经极力控制身子,但还是颤抖得厉害。
她点了点头,“果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也替还未意识到危机的南颜捏了一把汗。
这宣墨不仅不喜欢女人,而且一接触女人便会通体泛红,浑身烧得难受,呼吸急促,虽不伤害性命,但也是很折磨人的。
“滚。”宣墨凝视着南颜,单手扶着桌子手臂上青筋都被仿佛被红给染了色的可怕,咬着牙道:“给我滚。”
“你快换个座位,莫要打扰宣墨。”夫子理解南颜初来京城,便急声命令道,怕宣墨做出更不好的事来。
南颜根本听不到夫子的话,身心都聚焦在宣墨的反应手,双手精准在观察好的穴位上,她手速极快,收了手,期待地问道:“好点了吗?”
宣墨眸色微惊,身上红也跟着消退,想到什么,手掐住南颜的脖子,“你想死吗?”
他这病怎会这么容易消失,不过反应消过去了。
这女人烦得很。
“你放手。”楚星滢走过去,一时情急,大声道:“你虽为太子,但皇上主张仁义,绝非能容忍你轻践踏人命,她是医者,为救你才如此。”
宣墨看向楚星滢,眼神渗人,“是吗?”
楚星滢感觉宣墨靠近,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她知道宣墨不会杀人,但还是被这样子吓到了。
突然,一双手将她拉到身后,眼前站着顾时弈,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宣墨身世要比顾时弈更复杂。
“你最好一直看好她。”宣墨看到顾时弈,神色缓和了一些,又指了指南颜,“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