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云挽着母亲的手微微颤抖,林初雪,她都已经忍让至此,为何还是不肯放过她?
爹爹你已经抢走了,她与母亲只想要个安身立命之所难道也不行吗?
她是嫡,林初雪才是庶,嫡庶有别,自古不变,她为何要怕一位小妾生的庶女!
想到此林初云眸底闪过冷光,猛地抬头直直看向高傲的林初雪,淡声道:“我与母亲为何如此装扮,他们不知,难道二妹妹也不知吗?还是你那做姨娘的娘没有告诉你,她抢了府里的管家权后,每月只给我们母女粗实果腹,我们能有衣物蔽体已然不易,二妹妹想让我们穿的光鲜些自然可以,只需姨娘开开恩便好。”
“姨娘?林二小姐是姨娘生的庶女?”不知是谁惊呼出声。
刚刚还跟在林初雪身后的人,面色一变,就像踩到狗屎似得纷纷后退。
“一个庶女怎么敢在嫡女身前耀武扬威,怕不是吃错药了,伤到了脑子?”
“听林大小姐的意思是小妾当家做主,发妻靠小妾的施舍苟活?这林大人怎么想的,怎么能做出如此宠妾灭妻的事来。”
“难怪我总觉得林二小姐和她娘身上总有股小家子气,原来竟是妾,果真上不得台面。”
这边动静太大,越来越多的目光看了过来。
林初雪没想到她竟然真敢将家里事拿到外面说,她就不怕被父亲责罚吗?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眼前发黑,脑子被气的晕眩。
气急指着林初云声音颤抖,“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编排我母亲不是,我……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着抬手朝林初云脸上打去。
众人大惊,庶女果然是庶女,一点礼数都不顾,这一巴掌下去林大小姐的脸怕是不能见人了。
林初云咬唇双目泛出火光,想还手可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母亲死死拉着,“娘,快松手。”
“云儿,不能打她,不然你爹……”
巴掌很快便要落下,林初云恨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等着被打。
忽然一道冷风袭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挡在她面前,男子一身墨色紧身锦袍,乌黑浓密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被束在赤金裹玉的发冠中。
身姿倾长,俊逸的脸上带着桀骜之气。
“敢在宫中出手打人的你是第一个,林大人好大的胆子。”
“燕世子?你怎么会来?”林初雪惊骇瞪大眼,手腕被握的生疼,却不敢挣扎。
这个纨绔怎么会来女宾这边?
燕家一向不与旁人交好,京中宴会不论谁家从未去过,今日怎么会来这赏花宴?
燕寒歪歪斜斜站着,丢开她的手,嘲讽勾唇,“林家的庶女都能来,怎么我这个世子来不得?”
林初雪急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燕寒朝身后呆愣的林初云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勾了勾。
林初云:“……”这是要做什么?
“傻,手帕借来用用。”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林初云回神,慌忙取出腰间帕子双手放入他手中。
燕寒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神态倨傲,“我从不打女人,但母狗除外,你自己走还是我打着你滚?”
纨绔从不讲道理,他说打人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