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曼光头,弗拉德五味杂陈。既是自己的儿子,但也是害的他最终的战斗失败的人,就这样恭敬的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弗拉德没有亲身经历那场战斗,但从伊莎贝拉的表现可以知道,曼弗雷德在弗拉德和伊莎贝拉心中就是个无耻的叛徒。
可能是弗拉德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和二代吸血鬼的威压让曼弗雷德感到慌乱,硬着头皮向父亲表示祝贺:“父亲,我不久前才听说您和母亲已经从沉睡中苏醒,这对我卡斯坦因家族来说是无上的荣耀,我相信卡斯坦因家族一定能在您的带领下重新走向辉煌,并让人类和叛徒付出血的代价”
“怎么,再一次被你这无耻的叛徒背叛,并让我和你父亲灰飞烟灭吗?”门口,伊莎贝拉带着愤怒的咆哮声一阵阵的敲打在曼弗雷德的心头,母亲的突然出现和对自己的不满使得曼弗雷德不住的后退。
“母亲大人,那场战斗我退出是因为我实在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了,你原先是人类的时候应该知道,人类贵族中的骑士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的,但那一次,我看到的骑士却是为了胜利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类军队我从没有看到过,如果每一个人类都像那些骑士一样的话,我们又有什么胜利的条件?”感受到伊莎贝拉的威压直接向着自己扑来,退无可退的曼弗雷德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问伊莎贝拉。
“父亲,母亲,今天我来是向二老苏醒表示祝贺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继续研究魔法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施瓦茨港,会客厅中,伊莎贝拉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楚,虽然自己说着怎么不待见他,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和丈夫的骨肉。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了,看得弗拉德心疼不已,连忙抱着伊莎贝拉安慰起来。
在帝国的首都,阿尔道夫的皇宫内,沃克玛和现任皇帝弗兰茨也在激烈的争吵,伴随着桌子被大力拍击的声响。
“沃克玛,你居然背叛了帝国,背叛先帝,帝国的首要政令就是要为了帝国的生存空间而消灭异族,特别是邪恶的吸血鬼,而你,西格玛圣教的大宗师,竟然和邪恶的吸血鬼同流合污,你置帝国于何地!!!!”弗兰茨这时候也是正处气头上,也不管什么,先把罪名给他坐实了,在他心中,无论是谁,与西格玛帝国为敌就是与他为敌,手中的西格玛战锤就是为了消灭帝国的敌人而交在他手上,他必须要对得起帝国子民。
“弗兰茨,我的皇帝,你可知道连年的对外战争对帝国造成了怎样的创伤吗,你最开始说是要为了帝国的生存空间而战,去消灭北方的巨魔,作为你的朋友,我对你的行为公开表示支持;后来你又说玛丽恩堡附近的兽人前哨站对帝国产生了威胁,必须夷平,我也没说什么,仍然为你在各个选帝侯之间拉动盟友;你登基十年,这十年里你整整九年都在发动对外战争,帝国民众对你的战争法令越来越不满,我不停的为你安抚民众,帝国境内的暴动也是我去镇压和安抚。我告诉你,九年的战争帝国经济已经入不敷出,每年的税收超过九成都投入到了战争这个吞金怪兽嘴里,民众之中能动员的士兵也差不多快动员完了,停手吧,帝国现在需要休息。”沃克玛不怕自己的好友弗兰茨恨自己,他怕的是背上叛国这个罪名,沃克玛戎马三十余年,妻儿老小都在对异族的战争中丧生,特别是他的最小的一个儿子,在死之前还在问沃克玛:“父亲,我杀的异族够不够多,我是不是西格玛的英雄?”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我通过对外战争让帝国的实力令整个中古大陆胆寒,就连群山之中那群固执的矮人在与帝国为敌之前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帝国的怒火。是我,卡尔弗兰茨,西格玛帝国的皇帝让他们不敢与帝国为敌。是我,不是你。”
“卡尔,不对,这不是你,你快醒醒,不能让暴怒控制你,你这样会很容易被混沌腐蚀的。”沃克玛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手中的圣经发出耀眼的红光,这不是吸血鬼那种诱惑一切的红光,而是毁灭一切的混沌红光。看着圣经上的红光,再看眼神中充满暴虐的卡尔,沃克玛感觉自己有必要拯救卡尔,不只是卡尔是自己的好友,也是为了帝国。口中不停念叨着祛除混沌腐蚀的咒语,一边紧张的看着卡尔。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卡尔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额头的汗水表明着刚才的凶险。守护在门外的瑞克禁卫几次想破门而入,但都被沃克玛阻止了,开玩笑,被瑞克禁卫看见那还得了。
“那照你说,对于弗拉德该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吗?”卡尔恢复神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沃克玛对于弗拉德的问题的看法,毕竟卡尔回想自己登基来的十年里,对于异族的解决办法就是一个字,杀。
“相反,我们还应该与弗拉德交好,毕竟目前来说弗拉德的首要目标是要解决占据着他城堡的叛徒,而不是与帝国死磕,再者说据我手下回报说目前弗拉德的实力非常虚弱,但毕竟是二代吸血鬼,曼弗雷德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对弗拉德发动进攻的,所以只能暂时交好。”沃克玛像卡尔简单描述了对弗拉德描述了一下,得出了现在只能暂时与弗拉德交好的结论。
远在施瓦茨港的弗拉德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就这样戏剧般的被西格玛帝国的两个人所决定,他现在还在忙着安慰伤心的妻子,施瓦茨港的训练场地上,血堡骑士们仍然在操练着在他们看来连虫子都不如的骷髅,而一百六十名枯坟守卫正在骑士们的实战训练下不断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