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注意到这件事好一会儿了。
从刚刚开始,部长就一直在偷瞄他——
一注意到部长的视线,白亚马上把右手藏到身后。
他把书放在桌上,用左手压著书,拿杯子喝茶也是用左手。
白亚刻意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部长突然脸朝向旁边开口说:
“抱歉喔。”
“啊,没什么,没事的。”
白亚按着右手。
“怎么会没事?不是都结痂了吗?”
“呃呃……嗯。”
部长的视线——落在白亚右手上的半圆形伤口。
介于手腕跟手肘之间的伤口,是部长咬过的痕迹。白亚没特别包扎,就是不想要把事情闹大,不过现在看来反而显得醒目。
这伤口是昨天被咬的。
平常虽然大约每三天就会被咬一次,但像昨天那样被用力咬,而且还咬到流血有伤口的,这可是第一次。
“都是你不好,因为你做了该被咬的坏事。”
“嗯嗯,是,我有在反省。”
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呢——白亚开始在脑袋里回想。
他只不过是把手放在部长头上,随即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事情的前后细节他已经不记得了,总而言之,直接原因就是他把手放在部长头上。
白亚不明白为什么部长因为这一点小事就那么生气。不过,白亚很清楚一切都是他不对,该反省的是白己。
“你就老实说会痛不就好了吗?如果你说了——那我就不会再咬了啊。”
有说,有说,我当然有说啊。白亚可是在手被部长以锐利犬齿咬住的状态下,拚了命地踱脚投降耶。
“嗯嗯,是的,以后我会注意。”
“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部长起身说道。她柔软的长发随风飘逸着。
“不不不,真的,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所以部长也不用介意啦。”
“是、是吗?说得也是。好,就这样办。听好啰,不准介意喔,我也不会介意的,所以白兰你也不用介意了——知道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