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盛典的入口处——

白亚穿着不习惯的汉服，站在灯笼旁边。

“可以了吗？”

“还没。”

部长的回答马上传来。白亚到现在还不能转头。

部长已经站在白亚身后很久了，但白亚到现在还没看到部长的样子。部长一直要他转向另一边，都站了三十分钟还在“面向另外一边”，白亚觉得自己像是正在被调教着“等一下”的小狗。

盛典里传来了群众的吵杂声。

笔直的路径两侧排满了摊贩，温暖的灯光看起来好热闹，吸引着白亚的目光。

音乐乘着风传来，舞蹈好像已经开始了。

白亚有点不耐烦，便又再问了一次：

“还没好吗？”

“我不是说还没吗？——咬你喔！”

“苏绮学姊好慢唷！”

“有人打电话给她了吗？”

“雨欣，苏绮没有手机喔！”

“是喔。”

听部长她们的谈话，应该是因为全员还没到齐所以不能回头吧。这是规定。

莫名其妙的规定。

“啊，来了来了！”

部长开朗的声音响起，“等一下调教中’的白亚听到这声音，松了一口气。

“苏绮！太慢了啦！”

“集合时间，闻起来是六点。”

“你要注意的是时间不是味道啊！”

六点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味道呢？是家家户户开始煮晚餐的味道吗？还不能转头的白亚，心里想着这些无聊的问题。

“好了，白兰——”

部长开口叫他。

“——所有人都到齐了，你可以转头啰！”

部长终于允许他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