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鹤想,是时候该好好管管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让她知道自己是谁的狗,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周末,沐莲会与一些阔太们逛街游泳做水疗,霍云鹤的车停在美容院外,看见沐莲出来后打了打双闪。
沐莲面上笑容一僵。
“莲姨。”
霍云鹤从车上走下来,面带笑容脚步不急不缓,像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但这位看起来很温和的人却让沐莲感到危险,并用警惕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
“父亲让我接您回家。”
身边太太们纷纷打趣:“呦,这才玩了多久霍先生就要你回去。”
“真是心疼的紧,一会见不到就要想。”
沐莲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上车后脸色立马变了,冷冷道:“有话快说。”
霍云鹤眯眼:“莲姨是觉得有林月生当靠山,所以什么都不害怕对吗?”
沐莲深吸一口气,霍云鹤笑的样子让她觉得恶心:“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咔哒一声车门上锁,沐莲表情慌张。
她对霍云鹤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人看到蛇会发抖会腿软,她看见霍云鹤就是这种感觉。
当初在夜总会,霍云鹤衣冠楚楚像个王子把她从狼群里救走,但转头又把她带去一个更黑暗更残酷的地方。
他把她带去亩瓒的调-教馆,让那的私人教师对她进行恶心惨烈的人体训练。
当时的霍云鹤就是用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微笑地看着她变成一个男人们无比喜爱的床底尤物。
然后霍云鹤又把她精心装扮一番,送给霍启昌。
这些回忆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她做梦都想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嚼碎他的骨头!
“看看你的表情,好可怜,我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霍云鹤轻轻拍打自己的肩膀:“我们现在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你可以先靠着我的肩膀睡一会儿,到地方我会叫你。”
黑色的轿车呼啸开往高速,沐莲双手握紧裙摆,全程紧紧盯着窗外。
生怕下一秒,就又被霍云鹤带去亩瓒。
几个小时候,车子停靠在一条陌生的街边。
最近天气渐渐转冷,北方很多小城市已经飘起小雪花,扑棱棱落在蜿蜒的小街道上,仿佛蒙上一层轻薄的纱。
两排汽车轮胎痕破坏了这份冰冷的美感,霍云霍勾起唇角,猛地拉着沐莲下车,手指向街道的尽头,凑近沐莲耳畔低声问:“你看看,那人是谁?”
宁静的小巷里瞬间响起女人的尖叫,沐莲瞳孔骤然收缩,泪水顷刻间从眼睛里涌出来。
她突疯了一般冲过去,但霍云鹤却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
“你以为把他送到乡下我就找不到?天真!我今天能打断他一条腿,明天就能要他的命!”
“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偷偷生他又不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反倒给了我机会,你说你贱不贱?”
沐莲一巴掌打在霍云鹤脸上,双目充血:“你就是个恶鬼!”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鬼。”霍云鹤半蹲在地上,笑意不减:“而你就是给鬼卖命的狗。”
霍云鹤到底没让沐莲上前,逼着她看清躺在雪地里苟延残喘的小童,然后暴力地把沐莲拉上车离开。
雪还在下,那条蜿蜒细长的小巷隐约传来男孩微弱的哭泣,他的一条腿被打烂,此时正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男孩很疼,雪地很冷,他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被遮盖在这冰冷灰暗的天幕下。
他不知道家在哪,亲人在何方,他呼吸微弱意识混乱,死亡的恐惧将他瘦小的身子笼罩。
那仿佛是一把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绝望致命的透明尖刀。
团团的雪雾中,渐渐出现一大一小人影。
“外公,那边有个弟弟哭了。”
“弟弟别怕。”
“我外公是厨神,他特别厉害!”
“我?我做饭也很厉害!以后我做给你吃呀!”
“我要回家了。”
“你别哭,哎,你怎么这么爱哭呢!”
“哭包!”
“你叫什么名字?”
“沐峥。”
急诊室的病床上,明燃猛然睁开双眼,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让他感觉很恍惚,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明燃趴在床上剧烈地干呕。
“你醒了?”霍峥把保温瓶放在桌上,一副你可吓死我了的表情:“你他娘的昏迷一天一夜,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着感冒还能昏迷的人,你可真娇气。”
明燃头痛欲裂:“只有一天一夜吗?”
霍峥瞪大眼睛:“你还想昏迷多久?十年二十年?烧糊涂了吧你!”
“喝点水。”霍峥把纸杯塞进明燃手心,用电子温度计测了下明燃的体温:“三十六度八,不错不错,再养养就能出院了。”
因为高烧的缘故,明燃感觉四肢像被汽车碾压过一般酸痛难忍,他伸手摸摸脖颈,冰凉的玉佩正稳当当的躺在那。
霍峥像是卸下几斤重担一般,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边削苹果一边懒洋洋道:“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你要补偿我,一会回家给我做几个好菜。”
“算了算了,后天吧,病情反复还得我伺候你。”
霍峥仿佛一个收音机,打开天线后就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说舅舅逼他回国外念书真的好烦,说刚才好几个小护士对他抛媚眼,说他力大无比扛明燃比扛大米还轻松。
明燃被他吵的几欲抓狂,抱起枕头砸在霍峥脸上。
霍峥侧身一躲,虽然腿瘸但动作非常灵活:“嘿!你个小坏蛋!恩将仇报!”
明燃此时很心烦,捂着头:“我是病人,求求你让我静一会。”
霍峥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那行吧,本来还准备告诉你些关于‘林某人’的消息,但现在看来你不想听呢。”
明燃愣了半响,猛然起身震惊道:“林……林月生吗?你查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粗长了,请组织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还会回去的,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