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怎么回事?”石昆仑看向该隐。
该隐依旧盯着宋初的脸沉思,等到石昆仑伸手要去抓莫为起床的时候,才道:
“莫为受伤了。”
石昆仑收回手:“被阿初揍了?”
“不是,是被阿初的解封人给揍了,阿初却不知为何昏迷不醒。”该隐简略地道。
石昆仑连忙转到床的另一边,俯下身子去检查宋初的状态。
该隐缓缓开口:“什么也看不出来,或许是有人偷袭了她,或许,是别的什么变故。”
“到底怎么回事?”
石昆仑面色凝重,转身盯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这两天都在家里指导那个段明伟修炼,毕竟偷出来的东西是要尽快还回去的,总不好害得银行的工作人员无缘无故背上个渎职的罪名,况且他也想看看段明伟会不会在全面了解那套邪法后悬崖勒马,若能如此,他也不介意帮上一把。
段明伟不负众望,果然辜负了他这番好意,只把古籍里那句“此终为旁门,有伤天和,恐害损寿数,还应修持正道,只可以此为辅,或引为炼心煅意之鉴戒,或谨为万不得已时略用一二,切记,切记”当作秋风之过耳,半点没放在心上。
这边送走了已经无故旷工三天的段明伟,再去银行物归原主,石昆仑看看天色,觉得太晚了点。
他知道今早林诺和宋初一起出了门,只是怎么天都黑了,两人还不回来,该不会真的约会去了吧?
好在自从那天早上在宋初家撞见林诺以后,石昆仑就在林诺身上使了一个方便跟踪监视的小手段:手机定位。
反正现在的人成天手机不离身,有需要的时候还能黑进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没想到他追踪着林诺的手机信号过来,却看到了这么一幅意料之外的景象。
阿初竟然被人袭击还昏睡了过去。
不过想到阿初此前装作不记得他们的行为,石昆仑又难免要猜,阿初这该不会也是装出来的吧?
毕竟,使用各种手段与阿初交手过无数次的他,真的想象不到这世界上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力量能够让她晕过去。
“具体怎么回事,你要问莫为,我当时并不在场。”
该隐收回打量石昆仑表情的眼角余光,无奈地摊开手,叹道。
石昆仑直接伸手一弹,指风敲在莫为的脑门上,莫为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莫为,宋初在你这里出了事,你要怎么解释?”石昆仑开始审问。
“是我太弱了,竟然还要让阿初姐保护我我会赎罪的”莫为含含糊糊地答道。
石昆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扭头去看该隐的脸色。
莫为这话的意思
是说阿初为他挡了灾吧?
能察觉到莫为察觉不到的危险,还会主动保护莫为这个本应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不就是在说阿初已经恢复了能力和记忆吗?
石昆仑转头的时候,该隐已经向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双肘放在两侧扶手上,十指交叉在身前。
见该隐半天也没个反应,石昆仑有点摸不着头脑,转过身想把莫为推醒,让他换个地方养伤。
万一莫为借养伤的机会钻了阿初的被窝可怎么办?
不能不防!
不等他的手碰到莫为的肩膀,莫为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瞪向石昆仑。
准确的说,是傻楞楞地盯着石昆仑的胸口。
那里,五根细长的利刃正透体而出,利刃是白色的,却有着金属的光泽,每片细刃都是微微向下弯曲的U字弧形。
细刃穿过心脏,似被高温融化而成的晶莹玉液顺着边缘滴滴答答,落到盖在宋初身上的丝绒被上,化成了一粒粒血色的玉珠。
站在石昆仑身后的该隐缓缓收回右手,五根利刃般的指甲恢复原状。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宋初的脸上移开,直到他转身离去之前。
“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