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要怕,她应该不是想伤害你弟弟,而是想诱惑你弟弟。”
看到阿初的双手被锁链裹成一个大铁疙瘩,马上就有人放松地调笑了起来。
他的玩笑并没有得到响应,有脑子的人毕竟是多数,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集体看向这片营地的首领人物。
老派克先是示意大家把武器收起来,自己握着剑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信步闲庭地走近阿初,用剑尖敲了敲她手腕上的锁链。
“这东西不结实,我有一套精钢打造的镣铐,你如果不反抗,我们就不伤害你。”
见阿初要开口说话,老派克收剑回鞘,继续道:
“这座营地里是有一个叫做塞缪的年轻人,他前天和另外三人去林中打猎了,如果没出事的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阿初解开团在手上的锁链,还给它的主人,任由老派克把他那套用绒布珍藏的精钢镣铐取过来,又亲手戴在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
“杰克,哑鹿,你们兄弟两人把她带去我帐篷后边的棚子里关起来,轮流看守,不许偷懒。”
老派克把连着镣铐的铁链交给刚才那位好哥哥,从人群里点了几个人,就把其余人给轰散了。
好哥哥叫杰克,看上去不到二十岁,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叫哑鹿,不会说话。
兄弟俩走在她身前领路,阿初扭头看向那边树下一脸诧异的该隐,笑了笑。
打架这种野蛮的事她才懒得做,这个布满教会产特殊武器的营地,还是交给那位悠闲的血族大人慢慢玩吧。
现在,该换她来看热闹了。
成功抓住女巫,那位体面的落难的有钱老爷也该招呼一下了。
该隐被请进了营地,又被领到了老派克的帐篷里。
老派克与他刚刚点出来的另外四人正在激烈争论,争论的内容就是如何处置刚才那个女巫。
“杀了!直接杀了!莫非你们想让她把整座营地都给蛊惑了吗?”
一脸络腮胡的男人拍着桌子大声嚷道。
“其实,”老派克皱着眉头,用野狗鬃毛做的通条清理手里的烟斗,“我觉得她的身份不一般,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他能从数场战斗中存活至今,又能凭一己之力建立并管理着这座流浪者营地,多数情况下,都是依靠他精准的危机嗅觉。
另一边的独眼立刻出声讥笑:
“老家伙,胆小可不是一位战士该有的品格,既然你连个女人都怕,还是趁早搬出这间帐篷去睡草地吧。”
独眼的兄弟也猥琐地笑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去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保证一块皮肤都不会落下。”
络腮胡一拳头砸了过去:“闭嘴!你这种垃圾就该立刻滚出这片森林!”
独眼已经拔了刀,老派克正往烟头里塞着北地产的烟丝,抬头看着帐篷门外: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我们都是粗人,礼节方面总是差了些。”
该隐站在门口,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老派克身后的矮桌上。
一尊熟悉的圣子雕像,正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
雕像边,则是一个古朴的石盆,盛着清澈的水,水面有细碎的波光粼粼。
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该隐就感觉到了这座帐篷的特殊。
这里是圣子的势力范围,虽然可能无法真身降临,但圣子的目光是可以抵达这里的。
该隐觉得十分可惜。
那个黑发女子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揍他揍得那么干脆,怎么就没跟这些人打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