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松开尖牙,将年轻人的衣领放开,将他推回床上,手指抹过他颈侧的伤口。
沾着鲜血的指尖放在唇边,莫娜舔了一口,突然觉得这年轻人的血的味道还挺不错,又富含生机,可以考虑养起来多吃几顿。
“你叫什么名字。”莫娜挑起年轻人的下巴,问道。
莫娜的离场和迟迟未归并没有引起该隐的注意,实际上,除了阿初,他的眼睛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他对阿初的好奇已经快要长出爪子,把他的心给挠破了。
“你到底是怎么把月亮拽下来,又同时让那些星星亮起来的?”
有明月的夜晚看不见太多星星,星河漫天的夜晚往往月光黯淡,这才是正常的自然的规律。
阿初正专心看着下方乐团的演奏,随口答道:
“我没有啊,只是个障眼法而已,都是幻象。”
该隐拿起旁边银盘里的一枚紫葡萄,用力地向上抛了出去,半天也没等到葡萄落下来。
“那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我这大厅的屋顶呢?”
假定阿初是用了某种方法让屋顶显示出天空的景象,让在场所有的眼睛都误以为自己看到了真实的月亮和星星,那确实真实存在的石砖砌的屋顶总该还在原本的位置。
他这一葡萄打上去,总该有点声音,总该能碰到屋顶,也总该会落下来,而不是被他扔到了天边无影无踪。
“确实是幻象,”阿初认真地答道,“不信你去阳台看看,外边的天空就没有任何变化,至于具体的原理和成因,解释起来太麻烦。”
该隐看着她,没说话。
他是一直没有离开阿初左右,但他这城堡里的仆从可就太多了。
今晚这么盛大的舞会,来来回回里里外外忙碌的仆人女佣不计其数。
而根据大管家巴特勒的禀报,当阿初坐在围栏上信手涂抹月亮和星星的时候,城堡外边的天也变了。
或许是阿初意识到折腾出来的动静太大,这才将效果局限在了这座城堡的屋顶之下。
“算了,我也不深究了,总不能惹你讨厌。”该隐表示放弃。
“讨厌?”
该隐叹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讨厌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阿初撇撇嘴,“我只是在疑问,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讨厌你。”
“假如我总是不停地追问你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不会觉得我很烦,会想生气吗?”该隐解释道。
阿初想了想,摇头:
“我回答与否是我的事,你问不问是你的事,我为什么会因为你这种与我毫不相干的行为而生气?”
该隐没绕过这个弯儿,不由问道:
“可是我总是缠着你聒噪,也会影响到你吧。”
阿初还是不明白:“就是说啊,聒噪的是你,与我有什么相干。”
该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看向阿初时,眼睛里已经满是赴死般的决绝。
他一定要把这块石头给捂出花再结出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