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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扶额,他好像太久没有关心过自己的下属了,尤其是他们如何在背后评论自己。
要不要给这两位放个长假,比如让他们补一下蜜月旅行?
感觉他们跟在自己身边实在太久,这都三百多年了,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已经全都了解了。
这里刚提起菲亚这个名字,卧房的这扇门就被菲亚敲响了。
听到门外传来菲亚的声音,该隐立时就有点窘,想干脆把人打发离开,但转念一想菲亚又没做错什么事,自己的态度可能会让她胡思乱想,就还是让她进来了。
菲亚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了个穿着新裙子的怯生生的小姑娘。
“你是来找乔治的那个,”该隐自然认识这张脸,可惜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格兰杰的妹妹?”
“是,是,”黛西红着脸答道,“我是格兰杰的妹妹,我叫黛西。”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步登天,竟然被女仆长菲亚安排来贴身服侍该隐大人了!
先前在大厅里,在大庭广众下挨训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马上要被赶走了。
“啊对,是你。”
一见到她这个样子,该隐就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个对自己有点特殊想法的小姑娘吗?
他记得当时在林子里,阿初还表示过绝对不打扰小姑娘的爱慕行为,总是跟他避嫌,似乎要撮合他们俩一样。
扭头一看,该隐心梗了。
阿初这家伙,还真是体贴的很,直接就站到两米开外的窗边去了,还张着双手摊开手掌以示清白。
她证明个什么劲儿的清白呀!?
难道她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巴不得她赶紧把自己怎么样呢好吧?还需要啥清白!那简直是越污越好呀!
“该隐大人,”菲亚礼貌的声音打断了该隐的怨念,“请问您是否需要更衣?”
“嗯?”该隐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需要!”
阿初进来的时候他刚起床,还裹着被子,后来被子掉在了地上,他就几乎啥也没穿,反正上半身是一片布料都没有。
然而,都怪阿初对此毫无反应,看着他的身体,就像看着床头那座柜子似的,害得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啥也没穿。
所以阿初这个以示清白的样子,是在告诉菲亚和黛西,他不穿衣服这事,绝对跟她没有关系?
想了想这个可能性,该隐更心梗了。
该隐大人向来自律,按时起床,自己整理仪容仪表,穿衣打扮都很讲究,绝对不会以失礼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奈何,今天他的运气不好,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来了一个见证奇迹的观众。
巴特勒不愧是该隐的大管家,见多识广,站在门前见到他这副样子也就惊讶了短短的一瞬间。
“什么事?”
该隐也不觉得难堪,一边慢条斯理地披上罩袍系着腰带,一边问道。
能让向来镇定的巴特勒露出这种焦急的神色,肯定不是小事。
“瞭望塔的守卫看到西边海港方向有大片大片的红光,似乎是”
该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个地方,常年盛行偏西风。
站在窗边的阿初已经扭头看到了实际情况,平静地给出了确切答案:
“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