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松、李佳佳、汪磊、赵杰、刘彬彬和张俊文在训导处静静地站成一排，除了刘彬彬和张俊文还稍微有点学生的样子之外，剩下的已经不成人样了。李佳佳两个马尾被扯得惨不忍睹，有人校服破了，有人成了大熊猫，有人手臂上像被猫爪子抓过一样，而且每个人都脏兮兮的，身上除了巧克力，还有包子的馅料。不过，刚刚打架时的豪情全都消失了，一个个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乖乖站着。

王老师、叶老师和李佳佳的班主任陈老师都被召了过来。三位老师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学生，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陈老师先开了口。

“李佳佳！我就纳闷着，怎么春节之后你那么安分？还以为你长大收敛了，原来是跑到三年级招兵买马去了。说！你一个四年级的学生跑到三年级去招惹一大帮学弟干啥？！”

“老师我不是招惹他们，我……”

“还狡辩！”

“陈老师，咱先冷静冷静，校园殴斗是非常严重的暴力行为，但这次牵涉的学生有点儿多，让我想想……”训导主任把这几个人拖到办公室之后，就一直揉着额头。

经过“盘问”，训导主任确定刘彬彬和张俊文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稍微责骂了一顿，吩咐他们以后无论看见什么情况，都务必先到训导处报告，不得擅自插手，之后就命令他们回课室了。

现在就剩下四个人了。

训导主任冷冷地盯着眼前这四个学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为什么打架？！”

李佳佳把低着的头稍微抬高一些，右手食指指向赵杰的方向：“他……他骂汤小松土包子。”她眼珠子往上，瞟着训导主任，还嘟着嘴。

赵杰马上反驳：“我骂汤小松？！我跟汤小松是好朋友，我们就是这么说话的！是她把沙子撒到我要给汤小松的包子上，还说让我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土包子。”

“什么？！你把沙子撒到别人的包子上？！”陈老师尖叫了起来。

“他骂我的朋友土包子啊……”李佳佳又低下头，越说越小声，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了。

训导主任深深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爆发：“好，这事儿咱们一件件解决。李佳佳，说！你为什么把沙子撒在赵杰给汤小松的包子上？”

“他骂汤小松土包子啊！”李佳佳实在不服气。

“他骂汤小松的问题我待会儿再解决，现在先解决你这件。你给我解释清楚！”

“哦……”李佳佳又嘟着嘴了，“那就没其他原因了，就是因为他骂汤小松。”李佳佳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准备接受训导主任的任何处罚，为了朋友，她李佳佳认了。

“你不知道这是浪费食物的行为吗？！”训导主任骂道。

“……”李佳佳一时语塞，但很快又想起了汤小松说过的话：“不会啊！汤小松说过，把外层剥掉就能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