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姊姊,你说公子怎么还不出来啊,我们在这都等了老半天了。不知公子他瘦了没,冷着没,好着没……”
“阿碧妹子,你就坐下吧,别一直站在我面前走来晃去,闹的我脑瓜都疼。你从今早起来就又是转腾,又是念叨,你不嫌累的慌哇”
“阿朱姊姊,你可别尽是编派我哩,勿以为我不晓得,你也不同我一样,虽然没动,但眼光时不时瞥向湖面呢!”
“你个小蹄子,你要说公子就说公子哩,扯着我干啥?咋俩都是服侍公子的小丫头,想着公子难道不对否?倒是你,一早上就公子前,公子后的,生了什么歪心思,别打量我不明白啊!”
“好阿姊,我们这种小丫头,公子那会放在心中哩”
“是啊,阿碧妹子”
说话的两人,一个身着红衣,一个身着青衣。均是临水而立,绝尘仙韵的十五六岁少女。
那满面温柔,羞涩落寞,一口吴侬软语的青衣少女即是阿碧。自卯时三刻便起来了,梳妆打扮了一个时辰,朝阳未起就已经跑到岸边等候了。不必多言,在她右旁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的红衣少女即是阿朱,只迟来了半个时辰。
“你们两个小丫头,整天心灰意懒的胡思乱想什么,我何时不把你们放在心中了?”
阿朱的一声叹息乍落,一声温润如玉,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又起。出声时尚在百丈开外,息声时已距岸边不足十丈,两人忙一脸欣喜的抬头而望。
“公子”
只见湖面一道白影飞流而过,便觉一股微风迎扑面而来,面前已是多了一个面如冠玉,目似明星,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白衣银冠男子。
“大半年不见,阿朱,阿碧,你们倒是越发长高了不少,如今出落的更加标致了。哎,我说,你们两个小妮子,啥时候学会思春了的?怎么还埋怨说我不把你们放在心上呢,你们又没问过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把你们放在心上过?既然你们一直都觉察不到我对你们的心意,那就打今儿起,我就真真切切的,时时刻刻,把你们都放在心口,如何!”
来人语气很是放荡不羁,两人愣神间,腰间直觉一股巨力袭来,跟着身子往前一倾,已紧紧被这人拥入怀中。
来人正是姑苏慕容氏的当代家主—慕容复。
当初慕容复自取得家传两门神功,偶逢机遇武功大进后,心中就有一种脱离慕容博暗中操控摆布的想法。在天然居耗时长达三个月,待将武学境界稳定在太极神功第七层中期后。便招来四大家臣和风露等女,宣布闭关于还施水阁的决定。
闭关之前,特意嘱咐四大家臣,令其私密培养心腹之才,为复国大业做好筹备。
慕容复数年间饥食鱼鳖,渴饮晨露,无欲无求,日夜勤修太极神功。于第二年踏入太极神功第七层后期境界,第五年进入第八层初期,武功精进神速,比他预料之中竟是快了两三年。
慕容复自觉神功已是大成,虽与慕容博相比,仍是稍逊半分,但想来慕容博亦是奈何不了他。当晚就放白鸽传信燕子坞,言他神功已成,定于明日出关。
归来时刚及巳时,正好遥遥听见阿朱,阿碧道不将她二人放在心上的话来。他此时自觉神功已成,不必再顾忌慕容博的暗窥质疑。便无所顾忌,直接施以戏谑之言,直以控鹤功将她二人拉近怀中。
左拥右抱,玉体在怀,慕容复直觉暖香袭人,神魂激荡。……
剑气纵横,身影飘渺,慕容复直觉内力和轻功相较昨日大为精进。不知不觉间,武功竟是直接跨过八层中期,与后期只差一步之遥。慕容复略做思考,便懂得其中道理,之前他是勘破阴阳之理,如今是身体力行,悟透与实践,其中区别,不可以道理相计。不由欣喜若狂,直觉慕容博即使身在此处,也是和他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阿碧妹子,你这下,可真害苦我了。你日思夜想要和公子成就好事,你可是如愿了,心想事成喽!可我呢”
“好阿姊,今儿确实是我对不住你哩。可话又说回来,阿朱姊姊你可别和我说,从未对公子有过非分之想嘞!你和我一起也有十来个念头了,什么想法,岂能瞒的住我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早间由着公子抱着你,什么心思,打量我不知道啊,少来忽悠我哩”
“你,我,我只不过就这么说说而已啦,你就啰里啰嗦,整这么大一堆话来堵我”
慕容复练剑回来时,正好遇上阿朱,阿碧在斗嘴。瞧见二人先是惊慌失措,忙不择路的穿衣着袜,后又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扭捏前行。慕容复大感有趣的同时,心中也夹杂着几分懊悔与疼爱。见她们前望后瞟,蹑手蹑脚的样子,明显准备开溜。
“今天我可真是把你们放在心上了,滋味如何?阿朱,阿碧,你俩说说”
慕容复声音未落,身影一动,已出现在二人面前三尺处,笑意盈盈的用手抚摸着二人的脸庞。
“啊,阿朱姊姊,你,公子,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朱一见慕容复,忙一把将已是愣在当场的阿碧用手拉过挡在身前,阿碧被这一下刹时清醒过来。忙脸红腮赤,低头屏息的含嗔娇羞道。
“你们没事吧,我在外间练剑,一听你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你们已是醒了,就赶进来瞧瞧!你们如此急匆匆出去,这是要去哪儿?”慕容复轻笑着对二人说道,转过身来,一前一后的为二人诊起脉来。
“没,没,没,我和阿碧妹妹只是去洗个澡,再找件合体的衣服穿上”阿朱没想到慕容复忽然转过身来,直看着她,一下子没反映过来,羞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们体格薄弱,暂时我只给你们输这么一些内力。往后我会抽时多教你们一些功夫,你们是我慕容复的女人,也该懂得学会保护自己才是”
“是,阿朱,阿碧记住了”阿朱阿碧齐声点头说道。
慕容复一经男女之事,方知此间乐可真是妙不可言,无语可述。数日来,。
清晨,朝阳方起,明露未晞。芙蓉榭的木台上,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正在练剑,旁边鹅颈靠椅上坐着一红一碧的两位女子。红衣女子正在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靠着靠椅直打盹儿,碧衣女子则拿着一串葡萄,一颗接一颗的剥皮。
“阿碧,你可知今儿几号了?”
一时慕容复收剑,躺在椅子上,头枕着阿碧的大腿。阿碧一手拿碗,一手用竹签将剥好的葡萄一颗颗喂进他的嘴里。
“公子,今天是三月十二,公子出关那天刚好时二月廿八,我们在芙蓉榭已是待了十来日哩”
“阿朱,你要多学着阿碧些,大清早的,在哪儿在哪儿打什么盹儿。别坐那么远,快过来给公子我捶捶腿,不然,公子我今晚定会让你好看”
“哼,知道了,公子你就光知道唬我”
阿朱虽是忿忿不平,仍是莲步轻移,过来给他捶起腿来。
“三月十二,嗯,这几天刚好是清明节,如此,吃完早饭我们就回天然居,大后天与风露他们齐去为我爹娘烧纸修墓”
“往年我都是一个人独自焚香,烧纸叩拜。现今我武功有成,再也不惧爹爹身前的大敌找上门来,杀人纵火,绝我参合庄数百年大计了”
“公子,以后在家里,你不会再孤零零得了,有我和阿朱姊姊陪你公子哩”
“阿朱,不必再捶了,看你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好像我多亏待了你似的”
“公子,明明是你昨晚让我扮作画上女子,把我直从亥时初直折腾到寅时末了。还没睡上一个时辰,就被阿碧妹子拉着过来看你练剑喽!怎么可以怪的了我哎”
“可真是苦了我的小阿朱了,来来来,在公子的怀中眠会儿,公子那会不怜惜你呢。阿碧,你先去令下人准备吃的,待你姐姐小憩一下,饭后我们喝盏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