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冷风吹进废弃工厂,锈迹斑斑的吊钩挂在屋檐上,链条左右晃动发出‘铃铃’声响。
这突来的异响像是跳动的音符,给这片荒凉之地奏演着诡异的乐曲。
三米高的铁栏过道上伫立着两个显眼的身影,一个眼神邪魅身穿黑色西装,另一个眼神戏谑身穿着白色西装,一黑一白似如水火那般,彼此都容不下对方。
望着邪明的面孔,戏无间双眼微微略动一下,他记得这个身穿黑色西装之人,这个人正是前天他催眠控制过的拉车夫。
戏无间没想到这名拉车夫不仅没有杀掉毛伟,反而摆脱了他控制,最让他的意外的是,此时老管家眼神依然空洞,但似乎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一样。
‘哈哈··’
戏无间桀桀的笑着,他现在对邪明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看来真正引我现身的人是你!你到底是谁?”
邪明鬼魅一笑,玩味说道:“哎呀!别这么说吗!搞得我好像是用了阴谋诡计一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嘛,不就是前日被你催眠的人力车夫啊!”
“你到底是谁?”
戏无间目光冷峻,话完,空气似有一股寒气直逼邪明。
“哎呀,我差点就忘了,我还是毛伟的小徒弟,这个回答应该能让你满意吧!”
邪明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更让人难忍的是语气十足的玩味,话里话外充满了嘲讽之意。
“从来都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奉劝你,别挑衅我!”戏无间冰冷的说道。
话完,一股杀意扑向邪明,杀意犹如刺骨寒风吹弄着他穿在身上的黑色西装。
邪明邪魅的笑了笑,冰冷说道:“你弄错了!不是挑衅,是挑战!”
无间冷笑:“哦!有意思,岁月如梭,前朝覆灭后,我都好久没被人挑战,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邪明眼神轻蔑说道:“一句话便知够不够格?”
戏无间十分好奇道:“哦!什么话呢!”
邪明一副居高临下之势俯视戏无间说道:“我实在难以想象你会愚蠢到引导杨秀珍剪掉邓琴的指甲!”
“哈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引得戏无间狂笑,随后戏谑说道:“那就要看你怎么解读!”
“杨秀珍之所以会对邓琴起杀心,想必一定是你从中挑拨了她们的关系,案件发生后,杨秀珍根本不可能在不足两个小时内准备好硝石、绳索和与邓峰一模一样的衣服,这背后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就连邓妈的案子,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剧情,既然是如此未雨绸缪,你怎么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留下如此显眼的证据,你的真实目的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邪明解读完后,玩味的笑了笑。
戏无间疯狂的大笑起来,随后眼神充满兴奋之意,说道:“我承认你够资格了,但,也要活着的人才够格与我较量。”
话完,戏无间身形快速前行,身影快得像脱弓之箭直奔邪明而去。
“这就想杀我了吗?可惜你不再有任何机会喽!”
玩味的话过后,邪明身形宛如一道黑光直奔戏无间而去。
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顿时交集碰撞,拳影和腿影来回相交。
戏无间招招致命,每一招都若有千斤之重,攻势越展越猛。
邪明身形鬼魅,每一招都神秘莫测,总能拆招后出其不意的反击。
两人身影来回进退,对阵已过百招。
不知是百招后第几招,戏无间一记后摆腿扫向谭天明。
谭天明侧移抓住护栏,身子回旋踢出三脚。
一击落空,戏无间连忙拆招。
两人顿时同时运足劲力,双掌相向。
“啪”一声,两人各自后退五步。
无间借力使力,转身一掌打向老管家。
老管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久后,他身体便会降温,因为他的内脏已经被震碎死了。
戏无间连忙在老管家的身上翻找着黄皮轴卷。
谭天明拿出黄皮轴卷,冷笑:“你是再找这个吗?”
无间站起身来,冷眼而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浑厚的力劲,确实不简单。”
谭天明打趣的嘲讽道:“哎呀,你的仆人好不容易活到古稀之年,这也是在你设定的剧情中吗!”
无间哈哈大笑,戏谑说道:“在他来到这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毫无价值了!”
邪明假装叹息到:“多么可怜的老仆人,怎么会遇到这么薄情的主人啊!”
“你不会明白一个游戏自己开局又要自己结束是多么无聊,这些都不过是兴趣上的插曲,包括我留下的破绽。”戏无间看着老管家的尸体,眼神充满不屑的说道。
谭天明冷笑一声,嘲讽说:“不认真对待自己的游戏,小心小小的游戏就要了你的命!”
戏无间冷眼有意看了看昏倒在地的罗筱菲,对着谭天明说:那你呢!一直躲在暗处,为了目的不顾一切,小心事与愿违还落得纵叛亲离。
话完,两人目露凶光,火药味再次迅速弥漫空气。
两人身影快如闪电再次交手,十招,二十招……
忽然,谭天明意识恍惚一下,他大意了,频繁使用邪眼之能使得他消耗太多精神之力。
谭天明暗想:“糟糕,另一个意识要苏醒,我的时间不多了。”
戏无间抓住谭天明疏忽的瞬间,手由下而上拍向谭天明的手腕,黄皮轴卷顿时被抛向空中。
无间飞身一跃伸手抓向黄皮轴卷。
邪明脱下帽子用力甩向黄皮轴卷。
无间眼看羊皮轴卷就要炙手可得,忽然一个黑色帽子把黄皮轴卷打飞了出去。
邪明向中间飞跃而上,一手抓住铁链吊钩,另一只手抓向羊皮轴卷。
无间脱下帽子甩向羊皮轴卷,身子一跃而上,另一只手抓住铁链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