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菡的脑袋宕机了。

钓凯子的计划宣告破产。

她抱着脑袋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程云汉，算我求你了！你能带着那个人走吗？”

程云汉是一个体面人，不想再让方妙菡再出丑了。他侧过身子对林凡说道：“我们该离开了吧？”

林凡与她无冤无仇，心想程云汉都替她求情，自然没有理由再纠缠着她。

“王兄，有机会下次再见！”

“诶，等等！”王博纬出言挽留道，“要不咱俩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此话一出，蹲在角落里的方妙菡忽然站起身来。

堂堂王氏装潢的大少爷，为什么要屈身向一位初识的少年要联系方式呢？

难不成在他身上还藏着未知的秘密？

方妙菡想到这里，那张哭丧的脸瞬间就由阴转晴，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林凡走去。

“那个，”她表现得特别温顺，像是一只怀里的猫咪。“我也能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情况直转之下，林凡都惊了。他略微思考了一会，说道：

“我给王兄了，如果你想要让他推给你吧。”

这是一个极佳的回答。

既能不拂程云汉的面子，又能很好地搪塞方妙菡的请求。

话音未落，林凡就带着程云汉离开这间包厢。

俩人的离去令这间包厢重归冷清。王博纬抬头看了方妙菡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说平常都在工作，没有时间出来应酬嚒？”

为了佯装出一副乖乖女的形象，方妙菡谎称自己在事业机关工作。

“不是这样的！博纬你听我说。”方妙菡语无伦次道，“他们就是一群普通人，怎么能和你比呢？”

王博纬冷哼道：“普通人？你当真把那个林凡看成普通人了？”

方妙菡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捂着小嘴说道：“难不成也是和你一样？”

“怕是层次比我还要高上一等。”

“这怎么可能？！”

方妙菡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你们王氏装潢一年少说也能赚几个亿，难道那个人的背景比你还要厉害。我不相信程云汉能够结交到这样的朋友。”

说到底，方妙菡还是打心底儿看不清程云汉。

“和你这见识短浅的丫头没什么好聊的。我先走了。”

他拎起外套，捎上一瓶酒就离开这间包厢。

话说回林凡与程云汉。

俩人回到自己卡座的时候，台丝语早就不见了踪影。她给林凡留了一张纸条，特地就酒瓶压在桌子上。

“我先去玩啦~你们随意！”

林凡可束缚不住这个人来疯的女孩。他告诉程云汉自己想要去找一个熟人，随后也离开二楼卡座。

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舞池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