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的深情, 那忘不掉的伤痕, 还有不认输的糊涂。 房间里, 折了腿的凳子, 掉了漆的桌面, 还有吱吱直响的双人床, 和没有镜子的妆台。 一只没有锁的木箱孤零零沉默, 我壮着胆, 蹲下身子擘开它的忧愁。 半箱风霜半箱痴缠, 惊醒当年新婚的被褥, 像老妪的皱纹, 一道道刺目, 一层层珍藏。 我转了转身子, 没有留恋的余地, 一声叹息也压在冷漠的眼底, 不去为难锈蚀斑斑的铁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