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姝自嘲般笑笑,眉目间透着股悲凉。
“你可知,棋子从离开棋盘那刻便已成了弃子,已经不堪其用了,即便再放回去,也早已不是那盘棋了。”
谌厉澜并不明说,饶有兴味的笑道。
“是吗?姝姝似乎很是精通棋艺,不如改日与本王切磋一二可好?”
“不必了!”
盛姝一脸漠然,起身便有些不稳地缓步回到了房内,开始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衣物。
月芽儿在谌厉澜身后开口问道,“哥哥,你是姐姐的夫君对不对?”
谌厉澜微怔,随即有些好笑,“你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我们隔壁的婶娘和小叔也是同你们这般,每次吵架,婶娘就不爱搭理小叔,说话也是不客气,小叔也不敢惹她,只能一副笑脸哄着。”
如今的孩童,便都是这般了吗?
谌厉澜真是无奈至极,前有阿辞,后有芽儿。
虽是童言无忌,可莫不是他们二人真就看起来很般配……
想至此不觉眼角漾开丝笑意,甚是奇怪,今日并不曾食用甜食,却无端觉得口中似化开了丝甜意来。
不一会,盛姝便出来了,手臂上却是挂着一个小包袱,面色苍白,眼中透着股疲惫,却也淡漠疏离。
正似开在高枝上的雪中白梅,那股子清冷孤傲,不甘落入俗世的倔强模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芽儿盯着她手中的包袱问道,“姐姐,你是要跟夫君回家了吗?”
盛姝想喷一口老血!
但是她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多说什么,刚刚费了那么多口舌,嗓子也更是有些不舒服。
此时,随便吧,反正也没自由和人权了。
勉强挤出丝笑意,只随口应着,“嗯。”
谌厉澜有些意外,抿了抿唇,眼底现出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光彩,转瞬即逝。
二人同乘一辆马车,盛姝闭目小憩,眼不见为净!
“你就不想问问本王要带你去何处吗?”
盛姝眼皮都未抬一下,“随你。”
“刚刚芽儿误会你我的关系,为何不解释?”
“没意义。”
谌厉澜轻笑,“那本王便当这是你原本的心思。”
“随你怎么想,与我无关!”
面无表情,目中无人,冷漠疏离!
谌厉澜一阵气闷,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盛姝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就身子侧向他肩头,直撞到了头。
“谌厉澜你是不是有病!疯了不成!”
谌厉澜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眸色微沉,“怎么?现在肯睁眼看本王了?”
盛姝挣脱不开,抬眸烦躁的看着他,“你脸上有花吗?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二人目光对上,谌厉澜更是不愿撒手。
这张脸似是带着股奇特的蛊惑力,也不知在何时就开始牵动着他的情绪了。
他仔细扫过她的眉眼,鼻尖,似是想要将她看穿看透彻,好了解自己这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目光转而落在她的唇上,粉嫩淡白,娇若初荷,柔似云雾。
谌厉澜情不自禁低头靠近。
她呵气如兰,带着股淡雅丝竹香气,沁人心脾,无端撩拨着他的心跳,怦然而急促。
盛姝突然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立即将头埋了下去。
“谌厉澜,你疯了!”
谌厉澜也觉得自己刚刚可能真的疯了!
居然在一瞬间生出了想要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