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馥雅说完便默默离开。
燕北骁手中握着一条禁步,指尖反复摩挲着编织的双白玉和同心结,对着窗外失神良久。
——
出了宫门,云九却并不停下来,继续前行着。
盛姝掀开车帘看了多次,狐疑不安之下,再也沉不住气了,直喊停车。
护送的侍卫只听从云九的吩咐,却并不予以理睬。
云九忙靠近马车,“娘娘,稍安勿躁,待属下送到娘娘便会停车了。”
“不要叫我娘娘!他明明答应的是送我出宫!现下你还要将我送往何处?”
“等会到了,您便会明白君上的一番苦心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云九欲言又止,随后却是苦着一张脸扭头不再开口,只吩咐人将马车赶得更快一些。
盛姝顿时来了一股火气,对着云九的后背大骂。
“云九,你告诉他,他就是个言而无信地无耻混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云九很想要替燕北骁辩解,却更怕他忍不住想要骂回去,干脆加快脚步走在了最前面,耳不听为净!
马车行驶了约小半个时辰,才总算在一处近郊区的宅院前停下。
“娘娘,到了。”
盛姝赌气坐在车里不动,刚刚透过车帘,她便看到了。
燕北骁放了她,却又命人将她送到这样的宅院里,也不过是同王宫一样的囚牢罢了。
“姝姝,是你来了吗?”
盛姝心头一惊,立即掀开车帘,果然是云若!
“真是好!原来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卑鄙!”
盛姝冷冷地望着云九,虽也有过这样的猜测和意料,可此时变为现实,还是让她立时生出了些掉入圈套地愤恨之感。
云九皱眉,“娘娘还是慎言!”
云若立即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臂,给了她一个眼神,提醒她别再说了。
转而又是对着云九说道,“云九,辛苦你一趟了,要不要一起进去坐坐喝杯茶再走?”
“不必了,我还要快些回宫复命!
宫外生活自是自在,却也难免柴米油盐,琐碎烦忧,君上本就是一番好意,才将一切安排妥当,只愿娘娘天高海阔,再无烦忧!”
云九后面的话是说给盛姝听的,见她似是并不相信的神情,不禁暗暗替燕北骁觉得委屈。
分明就是一心为她,却总是换来数不尽地怨怼,真的值得吗?
十一年了,云九心中分明也早都知道,燕北骁始终就只有那唯一的答案
时间很快就过了半月。
宣光殿。
燕北骁怒而摔盏,云九低头立在下方,咬着牙打算默默挺过这场暴风雨。
“孤早都说过,关于她,事无巨细都要一一回禀给孤,为何这么重要的事,非要等到现在才来禀报?”
“属下知罪。”
云九无从辩驳,唯有跪了下来。
“谁让你跪了?起来回话!”
燕北骁虽正在气头上,可心下还是迫切想要知道更多些。
“可查清那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