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骁暗暗握紧了拳,径直起身走了过来,带着股丝竹淡香之气。
他立在赤尘与盛姝背后,一派清风霁月之姿,俊逸风流之态,却也沉着张脸,气势汹汹。
“赤尘公子,麻烦让一让,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自是无须他人代劳!”
“看箫公子年纪轻轻,怎的记性如此差呢?不是早八百年前就是前夫了,是吗?姝儿?”
南辞才搞明白了前夫的意思,忙急着开口解释。
“才不是!娘亲和爹爹就是吵架了而已!师尊误会了!”
燕北骁欣慰而慈祥地笑道,“嗯,还是我家阿辞明事理!”
云若看不下去了,忙自觉起身,挤出丝假笑打着圆场。
“君……公子,要不您坐这里吧,你们一家人本来也该坐在一起。”
“阿辞,爹爹来抱你,让娘亲好好吃饭吧。”
燕北骁自是乐意云若的让座,来到盛姝另一侧便伸手过去,她却也配合,顺势就将阿辞送到他怀中。
只是下一刻却突然起身。
“我没胃口了,你们吃吧,阿辞,晚点来水房,娘亲帮你沐浴。”
南辞乖巧的点头应声,“哦好。”
燕北骁很是失落,现在就连两个人好好坐在一起似乎都变成了种奢望……
好在还可以有幸品尝到她的厨艺,面前这道黄焖鸡突然变得异常珍贵。
燕北骁在满腹苦楚中还是尝到了丝丝幸福的甘甜,足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水房门口,燕北骁带着南辞静静等侯着。
他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却忽略了她说的晚点,甚至还未等到她先沐浴完……
婆娑虚晃的身影在窗棂上时隐时现,投射出忽明忽暗的轮廓。
燕北骁满脑子都是她沐浴后的娇媚婀娜身姿,正如那次在汤泉衣衫滑落的美艳诱人……
南辞有些搞不懂他的出神,“爹爹,隔着门窗又看不见,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燕北骁面上有些发烫,收回有些飘远的旖旎思绪,神情不自然随口搪塞着。
“没有!爹爹就是在想一些事情,顺带等你娘亲出来,待会还要帮你沐浴的。”
“哦……”
南辞依然不解地看着他,又望向紧闭的房门,一双圆溜的眼睛似多了些许思虑。
不多时,盛姝轻唤着南辞进去,燕北骁也跟着一起。
“你进来做什么?”
“我是阿辞的父亲,帮自己孩儿沐浴有何不妥?”
燕北骁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
“那就你来,我走。”
盛姝转身就走,衣袖却被拉住。
南辞下巴抵在她手臂上软软地撒着娇,“娘亲,别走,你们一起帮阿辞沐浴嘛,爹爹又没帮我洗过,等下洗不干净怎么办?”
“小鬼头!就你名堂多!”
盛姝扁嘴,指尖轻点他的小鼻子,既无奈又宠溺。
南辞嘟着嘴得意的说道,“那我也是娘亲生的,反正不是随你就是随爹爹……”
盛姝语气重了几分,“是啊,真是不知道随谁!”
燕北骁目光如炬,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侧脸。
“随谁都好,总归阿辞身上都流淌着我们二人的血脉,姝姝,我们始终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