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笑你怕是要多此一举了。”
燕北骁依旧云淡风轻,费力转头再次面对她,唇角的笑意更甚。
“没有你的日日夜夜,孤又何尝不是在独守寂寞,有没有蛊毒又有何区别?”
“还真是死性难改!”
盛姝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做完了该做的事,燕北骁于她而言,再无关紧要了。
立即起身抽离,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姝姝……孤知道你心里还有孤!即使你不愿跟孤破镜重圆,却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夫君被其他女子染指,你分明就是还爱孤!为何不承认?”
燕北骁身子不能动,却还是急切地在她离开前,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盛姝顿下脚步,今天这口气总是梗在心间,还死活顺不下来了!
燕北骁见她转身回头,心头一喜,立即轻声唤她。
“姝姝……”
盛姝面色阴沉,路过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便将茶水泼在了燕北骁脸上,咬着牙厉声说道。
“燕北骁,你不配!”
燕北骁视线本就已经有些模糊,经茶水冲击更甚,只觉有些睁不开眼。
意识在被一丝丝抽离,他似乎难以再继续支撑下去仅存的清醒。
“姝姝,孤此生心中都只有你一人,唯一的挚爱……”
盛姝愤然摔下茶杯,捂住耳朵再也不想听下去,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重摔下房门。
——
马车已然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坐席中间摆放着一块木板,上面用墨汁画了几根纵横交错的线条,呈现出一个完整的九宫格样。
格子的交点上混合放着小石子和小叶子各三枚,盛姝拈着小叶子挪动上前一步,便立即抬头兴奋欢呼。
“哈哈,师傅,你死了!”
赤尘一脸不服气,“咳咳,谁说的!不还有两员大将在吗?有本事你就再杀我一子!”
盛姝挑了挑眉抿唇,低头再挪动一子,赤尘在追赶之下又是不得不进入死胡同。
“如何?师傅可认输?”
“不玩了不玩了!什么破棋,你这丫头哪来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不嫌累得慌!”
赤尘随手抓起自己的三子,连着盛姝的小叶子一起丢到了窗外,多少有点玩不起的意思。
盛姝轻笑,饶有兴味的说道,“师傅,我们之间彼此彼此,若非你提醒姝儿下蛊毒,还将特制药丸给了我,我又如何能得以报仇呢!
最好那药真如师傅说的那般有效,可就再好不过了,姝儿倒还真想亲眼见见他深受痛苦折磨时的样子。”
“那又有何难?不过姝儿啊,为师觉得你当下还是先忘了你那前夫吧,就随着为师开开心心的去浪迹天涯,等事情结束,为师也让你长长见识……”
二人的话似乎都带有些许别样意味,只是并无一人去深究细察……
盛姝不置可否,燕北骁蛊毒发作前,自己也确实无法还留在那里。
至于阿辞,盛姝并不担心,有了这些时日的考察,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出于何种缘由,都绝不会伤及到尊贵的王子,王宫中唯一的子嗣!
待之后,燕北骁身中蛊毒,再无有良方可解,便就不得不受制于她,她若想再见阿辞还不是易事。
当下好不容易摆脱了燕北骁,反正也要一阵出走,有人作陪倒也算不错,对于赤尘的相邀,她也乐得应下。
“师傅,那我们第一站要先去往何处呢?”
赤尘微微勾唇,“都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