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骁心疼地将阿辞紧紧抱在怀中,自己的一颗心更是受伤不已。
“不许胡说!父王永远都不会厌弃阿辞!阿辞是父王的孩子,父王疼爱都还来不及,哪里舍得!
你娘亲不过是怕你不乖才故意如此说的,日后孤为你作主,再不许你娘亲吓你了!”
南辞立即抬头,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那父王要发誓!”
这小模样和神情,燕北骁不禁想起那晚她醉酒,她也是这般非要让他发誓……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好,父王发誓!”
燕北骁抬掌而上,目光坚定。
南辞马上欣喜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父王,阿辞真的很爱你,也很爱娘亲!阿辞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人分开!你一定得把娘亲找回来,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燕北骁眸中光彩闪烁,却也带着丝丝黯然忧色,只要一天未找到她,这颗心便始终悬在空中。
此时想来,也只怪他太过心急,又过于靠近,才会让她憎恶更甚,只想逃离,落入了他人陷阱之中
稍后,安福寿进来添茶水。
燕北骁一手撑着头,眼睑半垂,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奏折,南辞已是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君上,不若老奴去将凝霜请来,带王子先下去休息。”
“不用了,孤稍后会陪他一起在内殿小憩片刻。”
安福寿抬眸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老奴看君上近日总有些疲色,可是身子不适?”
燕北骁面色沉了沉,带着几分不悦,“孤身子向来康健,并无不适!”
小孩子睡觉一向很沉,前几天打雷,都叫不醒的小家伙,燕北骁也不并不担心几句话就能吵醒他。
云九适时前来,只侧头看了眼安福寿,他便十分识趣就退了下去。
“君上,属下近日在外寻得了多个名医,可对这蛊毒知道的却是甚少,并无所获。”
“这毒既是医毒仙处所出,想来定是非寻常之人能解的,无论如何,孤中毒之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属下定然竭力在宫外为君上早日寻得解毒之法!”
安福寿正停驻在殿中的格挡雕木屏后,唇角微勾,这才脚步轻快匆匆退至殿外。
——
都律国王宫。
谌厉澜都在忙于政事,再加之为了尽早促成,有意回避,也是有几日未见到盛姝了。
王越进来询问准备传午膳。
谌厉澜略加思索便果断起身,抬脚就出了勤政殿,对着身后的王越随口吩咐。
“传膳栖月殿。”
“是。”
王越见他脚步匆匆,一边应声,一边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快要到栖月殿门口,谌厉澜才是放缓下来脚步,慢悠悠地上前。
“不必通传。”
王越刚张口,谌厉澜便抬手拦下。
他很想看看,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
最好还有看到他时,那一脸惊讶的可爱模样
谌厉澜不禁唇角轻扬,已是靠近庭中的书房前。
“哎,别加碳粉了,够了,等会都会变成哑巴炮了!”
“试试嘛,我们的配方也不一定准,继续摸索总会有所精进的。”
谌厉澜闻声看去内里,只见盛姝手中正握着小匙,小心翼翼在往桌案上的一个约拇指大小的褶皱小纸包里添置黑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