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在他的破王宫待着!
盛姝听了只觉更是一股气梗在胸口,恨不得立即怼回去。
若不是他,她会在这里吗?
害人至此,难不成还想让人家感激他的仁慈!
好在理智将她及时拉回,这样的举动也正是让她更看清了谌厉澜,又多加了一条突然发疯的认知……
往后她只能更加小心谨慎,这样的人分明比燕北骁还要阴晴不定,冷戾可怕!
谌厉澜见她不抬头也不再开口,便拉着她先是坐了下来,对着门外吩咐。
“去拿伤药来。”
假好心!
盛姝忍不住暗暗磨起了牙。
谌厉澜语气柔得似天边的云团,轻而软,“是不是很痛?”
问得不是废话,狗咬你痛不痛?
盛姝依然不答。
“其实,孤长这么大还从未咬过人,你是第一个”
所以呢?都怪她了?狗小人,咬人还有理了!
“孤知道,虽然你不回答,但这会你肯定是在心里骂孤!”
谌厉澜突然有些后悔将她变得乖顺了。
少了那份与他对峙的嚣张气焰,和巧言令色的狡黠,似是失去了灵魂般,好像变得不再是他心中该有的模样般……
他是如此矛盾。
一面想让她乖巧的留在他身边,一面又总是着魔似的喜爱着,渴望见到她的棱角和不羁。
在这条条框框的宫中,在他总是灰暗冰冷的人生里,这一抹鲜活色彩足以让他欲罢不能,鬼迷心窍的想要去追逐、贪恋。
“好了,孤不过是一时冲动,你今日若想要什么,孤都满足你,当做补偿可好?”
谌厉澜不愿继续忍受这样的无声相对,和被忽视的难受,先是妥协,掌心轻覆上她的脸颊,软下语气来求和。
盛姝蹙眉,抓住他的衣袖粗蛮扯开。
“君上说话算话?”
她知道他并不喜欢顺从的自己。
这样的度,她完全可以把握!
谌厉澜心下立时顺畅了些,唇角微动,似笑非笑地对上她那双不服气的冷眸。
“孤还能对你一个小女子失信不成?只是,不可以提太过分的要求。”
“我想”
“君上。”
盛姝话刚开头,就被打断。
门是王越,身后还跟着一个太医,正手捧着一个盏托,上面放了一堆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
“放下东西便可,不必诊治了。”
王越应声,忙接过太医手中的盏托,低头进去放在桌案上,头都不敢多抬就匆匆又退了出去,和太医一同消失,好似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
谌厉澜拿起一个青碧色小瓷罐打开,一阵清新明窍气息萦绕鼻尖,内里是淡白凝脂膏状药物。
他转而握住盛姝的手,指尖轻轻抚过破皮的小伤口,望着那排牙印,不觉有些出神。
盛姝瞟了眼一旁的白色纱布强调,“要先消毒!”
谌厉澜好笑抬眸,“孤就咬你一口,还能中毒不成?”
盛姝懒得跟他解释,扭头闭口不答,干脆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
谌厉澜唇角弧度更多了些,低着头对着伤口吹了两吹,才剜出点药膏动作轻柔的开始涂抹起来。
盛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不知这张好看的脸怎么长在他身上就跟变了味似的。
“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告诉孤。”
谌厉澜一抬头就看到她奇奇怪怪的表情,也并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