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厉澜闭了闭眼,极力稳住气息,再睁眼,似稍稍缓解了些,却还是继续不管不顾地去解开她的衣衫。
盛姝也并不拦着,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专注急切的神情,有不屑,也有嘲弄。
左侧的衣衫被半褪而下,露出雪白的肩侧和手臂,绣有清荷样式,素白水丝锦缎的肚兜也现出小片,半遮半掩,更是说不上来的诱惑。
可他的手却只是捏着到肩侧的衣领并未继续,且很突然地停了下来,目光就落在她的胸口。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沉溺声色,不知死活!
“好看吗?不妨再继续下去”
盛姝故作镇静,带有引导蛊惑意味开口,适时打断他的出神。
燕北骁也的确是这么做的,缓缓抬手,指尖就要去靠近她的胸口。
盛姝咬牙切齿,却也偏要无动于衷,就等着他的触碰,等着他的欲火焚身,以及接下来他痛苦不已的嘶吼和挣扎……
燕北骁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心口的肌肤,眼底的疼惜和不忍,让他黯然神伤,满目流溢悲色。
“姝姝,是不是很痛?”
盛姝惊而低头,果然他指尖触及的是那处小红点。
不,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是不想就算了,我也没工夫陪你玩!”
盛姝一把打开他的手,随手拉起滑落的衣衫,转身背对着他。
“姝姝,孤知道你明明最是怕痛的,又为什么还要这般去伤害自己?报复孤的办法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种方式?到底为什么?”
燕北骁偏要与她面对,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朦胧水色,他只想问出她的答案。
盛姝隐下眼底的情绪,冷冷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又突然发什么疯,不知所云。”
燕北骁轻笑,幽怨却也含情,微微低头靠近。
“别以为你不说,孤就一无所知了!你给孤下的蛊毒是无妄蛊,中了此毒便只能断绝情欲妄念,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心头血”
盛姝心头一紧,他果然知道了。
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无法解毒……刚刚发作便是最好的证明!
“对,因为只有用心头血才能更好的牵制你,你若是杀了我,百步之内,蛊虫便会因着感应母根的气息消散而反噬宿主,你也同样活不了!”
燕北骁不可置信地反问,“你居然认为孤会杀你?”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想杀我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可是再杀不了我了呢!除非你自己作死想与我同归于尽”
盛姝轻笑,指尖挑逗似的勾起燕北骁的下颌,嚣张而妩媚,若绝色妖姬,更是多了些许别样风情和诱人之态。
燕北骁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倘若要一再品尝这思念的苦楚,孤倒宁愿你先杀了孤!也别用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再来惩罚孤了,好吗?”
“你以为你说几句不痛不痒地假惺惺的话就可以骗得了我吗?不就是想要解药吗?我告诉你,休想!”
盛姝懒得再推开,近日来也是受够了这样处处提防的紧张之态。
随便他了,反正也做不了什么了
“只要你愿意再回到孤的身边,这蛊毒不解也罢,孤不在乎!”
燕北骁并没有感受到她的过分抗拒,心中的欣喜难以言喻,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肩头,手下也是更紧了紧。
不在乎?若真不在乎又怎会这般快就知晓是何蛊毒,还这般急着赶过来要人?
同样的利己主义者,还非要披上一层虚伪爱恋的外衣来粉饰。
盛姝眼里的讽刺不加掩饰,不以为然地应声,“好啊”
那便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