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微笑着点点头,继而回身道:
“天亮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人群有些发懵,有人嘀咕了一句:
“散了吧?为什么要散?还没看浸猪笼呢?”
张一鸣灿然一笑:
“不散难道还要进来喝喜酒不成?”
“喜酒?张公子,莫不是你要娶妻纳妾不成?”
张一鸣摇摇头,旋即一指二狗和那名孕女道:
“刚刚,我已经代表神父宣布他俩结为合法夫妻,他俩的酒席,婚宴,本公子全包了!”
二狗同志兴奋的大叫道:
“俺同意!一鸣兄弟,你太够意思了!”
连成虎沉声道:
“不可,万万不可,张公子,你为何要多管闲事?老朽需要一个理由,在场之人也需要一个理由!”
还没等张一鸣说话,二狗同志脖子一梗,又说话了:
“俺二狗是张府的一份子,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打了俺,主人不乐意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闫封尧气呼呼道:
“张公子,此人说话如此恶俗,有辱门风,真是张府中人吗?”
张一鸣点点头:
“嗯,猫捉耗子狗护院,二狗的确是给张府护院的!”
邓子平的脸突然变得通红,阴阳怪气道:
“素问张公子学识渊博,诗词双绝,手底下焉能有如此低俗之人,败坏张公子的清誉,理应逐出张府,断绝关系才是!”
张一鸣笑道:
“老先生过奖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至于断绝主仆关系,呵呵……。”
“呵呵?呵呵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呵呵!”
邓子平不悦道:
“张公子是个读书人,应当知晓礼义廉耻,应当明白祖宗的规矩不能改,应当懂得祖训不可违,违者必遭严惩,这对奸夫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还有了野种,这样的人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所以,张公子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张一鸣摇摇头,语重心长道: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时间,最宝贵的东西则是生命,这可是两条鲜活的大生命和一条小生命,怎可说断送就断送?你们可有官府的指令,可有刑部的批文?”
连成虎看看邓子平,邓子平看看闫封尧,闫封尧再看看连成虎,每个人的眼里都写满了深深地疑惑:以前浸猪笼,火烧,官府向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可以说是默许,张一鸣却向三人要刑部的批文,笑话,刑部掌管天下刑法,哪会管浸猪笼火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连成虎摇摇头:
“咳咳,张公子,这个刑部的批文肯定没有,但是,官府也从未干涉过!”
张一鸣肃穆道:
“既然没有官府的批文,那么你们就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真把他们三人浸猪笼,官府一旦追究下来,你们谁给他们抵命,你?你?还是你?”
张一鸣指到谁头上谁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连成虎不甘心道:
“张公子,你这是强词夺理,因为老夫以前举行过数次浸猪笼事件,官府从未过问过。”
张一鸣一笑:
“呵呵,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变了,官府开始干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