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对方阵营中有人认出了自己,程咬金傻眼了,继而大怒,破口大骂道:
“哪个龟孙子在说话?谁裤腰带没勒紧,把你个兔崽子给露了出来,有本事出来单挑,不敢出来,你就是程爷爷养的!”
宇文成都听过程咬金的名头,只是未曾谋面,听部众说面前这个络腮胡子般的野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响马头子程咬金,大喜过望,仰天狂笑:
“我当是谁,原来你是程咬金,素闻你敢作敢当,艺高人胆大,是条汉子,如今看来,真令本帅大失所望,来来来,何须他人与你单挑?本帅和你打怎么样?”
程咬金忿忿不平道:
“不怎么样?有道是兵对兵,将对将,帅对帅,俺老程只是个先锋官,理应与你方的先锋官比试,这样才公平,你把隋军的先锋官叫来,本先锋要把他打的万朵桃花开,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宇文成都冷笑道:
“既然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看镗!”
说完,继续催马上前,眨眼来到程咬金的马前,举起凤翅鎏金镗,朝着程咬金的大脑袋便砸了下来,“呼”的一下,挂着风声就到了。
程咬金急忙拨转马头,堪堪躲过这一招,凤翅鎏金镗从程咬金的耳边呼啸而过,刮的程咬金耳朵疼。
尼玛,那么多看热闹的弟兄,怎么就没一个上来帮忙的?平日酒席上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都特么喂狗了。
程咬金脸皮也是够厚,冲己方阵营大喊道:
“咳咳,哪位弟兄上来替俺老程一会,俺去撒个尿便回来替你,回头多给你烧纸……不是,回头请你喝酒……。”
无人应答。
程咬金心中一寒,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继而冲宇文成都复又一摆手:
“宇文成都,停,俺老程有话要说!”
宇文成都不耐烦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帅可没有时间陪你扯淡?”
程咬金稳定了一下心神,心思急转,有了,于是一本正经道:
“宇文成都,俺俩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不能上来乒乓五十六瞎打,和街头的地痞流氓火拼有何两样,要打咱就打出个名头来,师出有名才行,你觉得呢?呃,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哼,你且仔细讲来!”
程咬金又开始胡扯了:
“打斗分为文比和武比,武比就是野蛮的打法,只要能赢,尽可以使阴招损招,无所不用其极,不讲规矩只求胜负,而文比就好比你打我几下,我不还手,只接招,然后我再打你几下,你不还手,也只接招,最后谁趴下就算谁输,俺老程自问是个文明人,就想来个文明的打法,宇文成都,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