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三年初,扶苏之子公孙俊就封海东候,封地在韩城(今南朝鲜首尔)。
原两辽之主“白嬴”被拜为海东国相,他励精图治,短短几年时间便将残破的韩城经营复兴,国势力压毗邻的箕子朝鲜,有户三十万。
摄政七年,东胡遭遇数十年难遇的超大型白灾,牛羊损失十之三四,难民窜动。
碍于五年前黑夫在白登山全歼匈奴,将冒顿之首做狗碗的威名,草原部落不敢将矛头对准秦地,他们瞄准了富庶且看上去防御比秦地虚弱许多的海东侯国。
数万东胡骑兵向东犯境,难民南下就食,化名白嬴的扶苏早早得知消息,他选择亲率大军坚壁清野,固守城邑!
双方为了生存,在海东侯国的边境大小城邑爆发持续数十日不停的大战!
东胡久攻不下,粮尽援绝,士气极度低落,日夜都有大批人冻死饿死,尸骨盈野。
而扶苏早派部将高成绕行敌后,北击犯境鲜卑、乌桓的老巢,得胜后回身包围胡骑后路,自己则率军出城列阵,内外夹击,大破之!
此战阵斩胡骑七千级,余者皆降。
战后,扶苏收拢流民,开垦田垄,教授货殖,海东侯国不仅没有因此衰落,反而迎来了人口大增长!
再之后,海东侯国不断向北扩张,先后收服鲜卑、乌桓人,直至肃慎人的领地(今吉林高官春市)一带才停住。
正值壮年的扶苏虽然化名白嬴,他亲生儿子却认得他,扶苏名为国相,实际上牢牢统治着海东侯国,直到摄政十五年冬病逝,公孙俊才得以亲政。
受中原先进技术的传入及扶苏本人出色的能力,海东侯国在摄政十一年时就已经比箕子朝鲜、南部三韩之地加在一起还要强盛的多,甚至连燕地、辽东也不若海东之盛。
摄政十二年,箕子朝鲜担忧海东侯国坐大威胁自身,于是箕子朝鲜遣使向咸阳告发海东侯国扩充军备、私自与扶桑贸易等罪名,试图借大秦之手削海东之藩。
当时黑夫已经从国内初定的环境里抽身出来,可以放眼四周了。
摄政十二年,经过两个五年计划后,夏秦内地的战时创伤早已恢复,各地甚至比始皇帝在位时还要兴盛。
御史大夫喜君主持修撰的《新秦律》在关中、关东焕发活力,因地制宜的政策和不断被培养出来充实地方的官员让夏秦政府的统治得以深入基层,遍及乡亭。
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生活在上面的人们深切感受到了黑光普照的快乐。
恰逢被立为大子的尉破虏监国事,他认为海东这些年纳贡充裕,对夏秦的命令也积极响应,纵有一些错误,敲打一二便是。
应当捧起海东作为其他藩邦属国的羡慕的例子,告诉他们只要忠心做夏秦的狗(划掉)属国,成为第二个海东指日可待。
黑夫乐于见到长子有自己的见地,但是也不能任由海东盲目扩张,紧邻海东的箕子朝鲜和三韩之地必须被夏秦握在手里。
海东侯国是夏秦的属国,三韩和更远的扶桑却不是,在黑夫卸任摄政之前,他要为继业者铺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