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尉伏波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他略过一些在他眼中无用的描述,想看看史书上是怎么评价他这位继摄政位短短三年便被盛赞有大治贤君之风的继业者。
只有短短一句话。
四十年正月十九,尉伏波于长安称摄政皇帝。
看到这里,尉伏波向面前人问了刚刚那个问题。
“陈恢,你服侍先帝多久?”
面前人陈恢抬起头,他是左丞相陈平之孙,今年二十有七,陈恢貌若先秦时期的邹忌,唇红齿白,身材修长,妇人见了犹要自惭形秽,若是女装
总之与祖父陈平年轻时极像!
“回陛下,吾父陈买死后,蒙先帝青睐,臣调任中车府令,自摄政三十三年开始服侍先帝,逾四年,先帝崩殂,又侍奉陛下至今。”
陈恢不急不缓的答道。
三十三年。
“我出生于始皇帝三十三年,那个时候父亲在任胶东守,而你祖父陈平,在那一年入父亲帐下做幕僚。”
尉伏波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黑夫在私下常常喜欢的‘我’字。
这位首任夏秦摄政皇帝在举手投足间都不自觉的模仿父亲黑夫,也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丝长者风范。
“让康侯进来罢。”尉伏波摆了摆手。
不多时,看到张奉这个仅次于张苍的夏秦第二胖喘着气小快步走入殿内,尉伏波强忍住不笑。
还穿着宽大的裾袍,里三层外三层,从官舍一路赶过来,真是难为他了。
“进前十步,赐座。”
没有理会谢恩完坐在装满冰块的盒子旁的张奉,尉伏波翻开第二篇,《夏秦帝国四十年风云录·大事记》。
嚯!这是一篇篇幅远厚于东北世家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