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开视线，背对着他，蹲在花坛边上摸着里面的四季常青的灌木的坚硬的叶子。</P>

脑袋里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郝一铭猝不及防地站起来，见到是我时表情明显疑惑起来。</P>

甩甩脑袋，不再去想旁的，弯着身子在花坛中寻找好玩的东西打发时间。</P>

上课铃声哗啦啦地响，几秒钟后，之前一切声音都被铃声带走，周围恢复了寂静，时不时能听到尖子班的班主任们各色各异的演讲，随后就是学生讲话，在我班，估计上台演讲的是关之和。</P>

我蹲了好一会儿，腿脚有些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再看向楼层的时候，每个班里的窗边都能看见不同的家长。</P>

突然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抬眼一看，郝一铭之前站着的位置被替代成一个蓬蓬白发穿着暗蓝花色的羽绒服的老人在用打量的目光望着我。</P>

她虽然脸皮松弛一条条眼角纹叠成皱痕，但神采奕奕地，健康而干练。猜想她应该是郝一铭的奶奶或是外婆吧，眼睛有些神似。</P>

我左右地移动了几步，看着她的目光些许的偏移，我确信她看的是我，而不是单纯大脑放空。</P>

我不喜欢别人窥探的眼光，也犯不着做出回击，就像对待郝一铭一样直接转身不看她就是。</P>

一节课过去了，铃声再次响起，显然短短的四十分钟是不够班主任们发挥的。</P>

我有些后悔跑到这个地方来，夏天到这里起码有郁郁葱葱的大树做遮拦，冬季树枝光秃秃的，一点美感都没有。</P>

我走出花园，出于好奇再次向那个窗口望去，老人正襟危坐注意力全在前面的讲台。</P>

我想着行政楼那里的树木更多，兴许此刻更是幽静，延着这栋楼的边向下面走。走过楼间距就来到小楼的正面，这里聚集着许多尖子班学生，他们三五成堆，叽叽喳喳地讨论。</P>

我看了几眼，认出几个是在大会上接受奖赏作出发言的前几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