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怎么理解死亡和死的区别。”

“那你这算什么？傀儡吗？”

声音没有回答，吴明继续说：“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我天生就带来的另一个意识，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了我和所有人的不同。”

“或许你还不明白，另外九十九个和你一样的人是怎么过来的，一百万年来，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中间有一段好几万年的空白期。那是一次天地的劫难时期，他甚至都曾差点醒来过。”

“可是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因为我，因为我是最后的那片残片。他用了百万年的时间沉睡，就是为了等我的出现。”声音一下变得低了三分接着说：“所以我就要死了，如果那真的是他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吴明一愣，随即笑了笑说：“你以为你也是地脉剑吗？说死就能死了不成？”

“地脉剑的意识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这都是那个人在梦里制造出来的东西，它迟早会消失掉。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包括那个叫陆知秋的人。”

“你好像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不是瞒着你，是这些都与你无关。我只是借着那个人的眼睛看到了，所以才知道的。”

吴明思考了一下，回到草席上趟了下来，又问：“你一会儿说你看见那个人了，一会儿又说你借着那个人的眼睛看到了很多事情，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所见即他所见，那你是怎么看见他的？”

声音跟着沉默了一下，解释说：“你现在所理解的傀儡术最终奥义是，死与死亡的差别，既傀儡是你，你亦是傀儡，你能隔着很远的距离看到近在眼前的事物，这是傀儡的所见，不是你的所见。这些都是大巫仙对傀儡术的最终理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傀儡有了意识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