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只觉得头大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忍不住从苍狼王的肋骨边上扯下一大把毛来，狗子一下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丑东西你又发什么疯？”

吴明瞪了它一眼，随即又问绫罗儿：“天源国现在发展到了哪种程度了？”

绫罗儿想了一下说：“妾身不知道现在发展到了哪种程度，但妾身逃到此地时，一路上尽是尸骸遍野，到处都是亡灵，那积蓄的怨气便是妾身见了也是心惊肉跳。”

吴明又想了一下说：“明白了。你呢？凌夫人，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

绫罗儿一下又开始抽泣起来，吴明苦着脸安慰她，她抽泣着说：“妾身已然活不过今晚，恩公大义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当牛做马以报恩公今日大恩大德。”说着说着，她的眼角开始往下流着鲜红的血痕。

吴明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她心口的那面护心镜，镜子裂开的地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鬼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强撑着到现在。

“实在对不住……你的伤……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绫罗儿笑了一下摇头说：“恩公不用道歉，妾身的伤原本就是撑不过现在的，如今妾身身死亦好随了官家去的，只望恩公他日能够恩养妾身之后，妾身已无他憾。”

说着说着，又吐了一口血，那护心镜直接碎开从她的麟甲上掉落一地。

绫罗儿吐血之后，又冲着吴明叩拜三下，吴明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等到绫罗儿磕完头后，吴明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就对一直沉默的狗子说：“你是怎么被我大师傅炼成剑灵的？”

狗子一愣，然后像是吓到了一样，上半截往后一仰问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