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微笑，只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心里很舒服，尽管偶尔看着她的眼神时会觉得很心痛。

她刷刷又写下一行字，“是吗？难道他们不觉得你长得好看吗？”素素有些疑惑。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心里却无限的伤感。

曾经那么相熟相爱的恋人，如今却像是初认识的人一样聊着天。

“因为他们不敢这样夸我。”

素素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一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回过头来继续在纸上写，“这里人这么多，难道你不怕被牧小姐知道吗？”她始终称呼牧羽若为牧小姐，而不是皇甫夫人。

提到牧羽若，皇甫羿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

素素察觉到了他不悦的神态，“对不起啊……”

“没事。”他淡然一笑，“你这样写一下又给我看一下很累吧，要不我们坐那边去吧，那有条个长椅，我可以坐在你身边，这样你一写我就能看见了。”

素素受宠若惊的抬眸看着他，这样的确有些累，桌子有点大，她的手臂一伸一缩的早已酸了。

她点了点头。

素素拿起本子，和皇甫羿一起坐到了一个面对水池的桌子旁，这个桌子旁只有一根靠背的长椅。水池中倒影着月光。

犹豫了一会，她又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疑问：“牧小姐回去没有为难你吧？那天真的很抱歉。”

“别再说抱歉的话了。”他的声音有些许的温柔，“你的脸，没事吧？”

素素抚上自己的脸，想起牧羽若的那一巴掌。

她眼里，浮现出短暂的怨恨，很快又恢复了微笑，摇了摇头。

“我实在不知道她会那么冲动。”皇甫羿想到今天牧羽若打了素素一个巴掌，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却不知道这种滋味到底意味着什么。

素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她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充满了心疼和柔情，只是那种眼神一闪而过。

她拿起笔，笔尖放在纸上，仿佛犹豫着要写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写。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素素咬了咬嘴唇，动笔写着：“恕我多嘴，我感觉你们之前的感情似乎没有那么好。”

皇甫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素素又连忙写：“对不起，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皇甫羿看向她，“没事，不要总是说对不起，其实你说的是实话。”

素素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皇甫羿看出了她眼里的落寞。

“怎么了？”他问。

“你这样完美的男人，因该拥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她写完后，抬起头来看向皇甫羿，察觉到了他眼里那抹淡淡的伤感。

他的手臂放在长椅的靠背上，从后面看上去，就仿佛是在搂着素素的肩膀。

一直躲在一个花坛后面的小龙和若惜，两个人拿着相机拍下了那些看似亲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