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车难上,大军难压,纵是昔年猛犸北域纷争不断,山国这个名字也从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而奠定这一切的基础,便是这道虎阳关。
山间小道,赶路途中
富大海瞥了眼旁边的屠河,放声吆喝道“哎!听说你当初和南川那小子,还有老何都是睡一个炕头的弟兄!”
“你识得我?”屠河侧目。
“哈哈,小河子嘛,老早就听南川那小子同我念叨过!”富大海爽朗道。
“念叨?”屠河不以为意,说道“前几日行军途中,那位南将军见了我可是跟生脸子一般无二,何来的念叨!”
富大海眉头一挑“难不成,你和南川有过节不成?”
“我早年从虎贲左军调走,便再无联系,何来过节一说!”屠河冷着张脸,明显带着不快。
“这么说来,是那小子不想搭理你?”富大海顿时来了兴趣,回想起当初同南川谈论之际,他再次出声
“不应该啊,那小子说起你可是一脸的傲气。当初有一阵子天天在我耳根子旁念叨,说他有个当了三品将军的弟兄,还是跟着武平侯混的,那家伙,老霸道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屠河不由放缓马步,半信半疑道。
“骗你作甚!”富大海嘴角一撇,瞅了眼附近的残耳,狮狂两人“老残!你俩说说,那小子是不也给你俩念叨过有个叫屠河的弟兄!”
“当初在虎贲时,我倒是听川子每次酒后都吹嘘过有个叫屠河的过命伙计”残耳笑着道。
“这个不假,俺也听过。当初俺还好奇呢,到底是个啥样儿的人能让川子那般吹嘘”狮狂憨厚而笑。
“哼!那又如何!”屠河似是有些不领情,随即狂抖马缰,加速前行。
眼见如此,富大海也没再上前搭话,看着前方那两道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背影,他果断抖动缰绳,紧追而上。
当日黄昏,趁着夕阳落下之际,队伍抵达虎阳关外。
相隔十余里,十余骑勒马于某处矮山之上。看着前方那道坐落于两崖之间的雄关,无人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百闻不如一见,如果说何情何景能完美体现出这句话,无疑就是眼下。
不知过了多久,富大海微张嘴巴,愣愣出声“姥姥的,这小小一个山国,竟有如此雄关...”
“放眼我西疆六道,都不曾见如此关口”屠河凝重出声。
“这般关隘,已非人力所能及”墨书深深眺望前方关隘,与其说关隘险阻,不如说鬼斧神工,老天爷的鬼斧神工。
一切都那般恰到好处,整座虎阳山延绵数十里,唯独中段辟出一道巨口。远远看去,就像是话本中的盖世剑仙一剑开山门所致。
“这他娘就是来二十万精兵,怕也攻不上去吧...”富大海咂吧着嘴,对远处那道雄关已经没了任何念头。
一旁,墨道笑了笑,道“小书,能克此关否?”
墨书脸色凝重,并未接话,只是摇了摇头。
“倒不如再来一次千骑开凉都来的实在”富大海嘟囔出声。
“你说了个啥?”墨书侧目。
富大海有些忐忑“千,千骑开凉都啊,还有上次那雪熊国都,不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