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有人只需一杯浊酒,赏天下之美,而有人,却欲得不满,贪偏房一间。
随着步入梧桐街,以前种种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狼沧,风冥,叶不离等当初质子军的成员身影一个又一个浮上,数年已过,昔日身影现在何处,安好与否,好似早已没了答案。
北梧问“你怎么了?”
“没有,不过是想到了些挚友”拓拔启笑着摇摇头,本欲再说些什么,可迎面走来的那道身影却让他不由顿住了脚步。
“启弟!哈哈哈!果真是你!”爽朗声落下,拓拔柏兴高采烈,大步走上前“这怎么回来了都不告诉六哥一声!”
拓拔启挂上些许笑容,好似意有所指道“六哥不知我回来?”
拓拔柏突皱眉头,四下看了眼后,这才压低声音道“启弟,莫非昨日城外,那支遭到截杀的车队便是你?”
“启命大,不仅没死,更是皮毛都不曾伤”拓拔启接话道。
“好小子!”拓拔柏满脸笑容,很是豪迈的张开双臂拍了拍前者胳膊
“我启弟神勇!纵是沙场之上都无人能敌,又何惧那些个藏头藏尾的贼人!”
一旁,马四六上前俯首“十二公子好”
拓拔启颌首,道“听闻六哥手下有一忠卫,投东疆大河军,兵九年,军帐攒敌首一百一十二”
说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对面的马四六“果然,悍勇无二”
“公子言重!”马四六抱拳俯首,不卑不亢。
“哈哈,这自从跟了我,可是一天比一天谦虚了”拓拔柏爽朗拍了下马四六的肩膀“速去西江月安排,为我启弟接风!”
“是!”喝罢,马四六果断告退。
拓拔柏满意点头,余光正巧瞥到一旁“这姑娘是?”
“北梧,见过六公子”北梧微微做礼。
“姓北?”拓拔柏不由意外些许。
北梧笑着回应“是公子想的那个北”
闻声,拓拔柏恍然大悟“哈哈,我当是谁,敢情都是一家人嘛!”
“启弟!走!都走!今晚西江月,六哥做东!”
“那启,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拓拔启微做一礼。
“跟你六哥还客套上了!”拓拔柏一把揽住前者脖子,同时不忘招呼着北梧“丫头!快走,那西江月的点心可是一绝!”
……
夜色降临,旖旎渐浓
华灯映照下,西江月内歌舞升平,好似人间天上。
整整七层花楼,随处可见勋贵之子,王侯之孙,又或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放眼所及之处,遍布奢靡之风。
千两黄金一杯酒,一曲扶摇抚人愁,可这份愁太贵,贵到天下间九成九的人都无福消愁。
西江月七楼,某处包房内
随着酒菜上齐,歌舞起奏,在拓拔柏举杯共酒的开场下,气氛逐渐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