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回转!”
连同富大海在外,六人齐声共喝。杀伐,亦决绝。
没有过多言语,几人相视一眼,随即分散离去。
想说的话太多,越是当这个时候,想说的话便越多,可那些话,从来都只能就在心里。于他们而言,只需一个眼神,既是告别,也是重逢。
短短一炷香时间,天色已然放亮,城外不断逼近的敌军也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十余万大军,甚至是近二十万大军。战旗飘荡,大纛横行,放眼所及,各种大型攻城器械分布于军阵之内,云梯车,攻城车,投石车,冲车等等,数之不尽。
值得一提的是,放眼大军内外,近乎有一半左右都是稚气还未退去的面孔,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双眼底间都透露着浓郁杀气。
南城门外,军阵前列
乌古横跨战马,抖缰向前走去。看着附近一些还未埋好的木排桩,他明显浮上了抹不屑。
“城内的人听好了!一刻钟内,大开城门,丢械投降!过时不开,我三十万大军将顷刻间踏平此城,届时,尔等尸骨不存,尽屠之!”
城墙上,墨书瞥了眼下方大喝身影,嘴角随之弯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乌兄啊!”
“墨书?”乌古眉头一皱,继而放声道“平日里墨兄走到哪儿,那面墨纛便跟到哪儿。这次是怎么了,难不成,墨兄惧了?”
“哈哈!上次小别山一战,乌兄跑的可是比兔子还快啊!”
“哼!”乌古神色顿冷,似是脸面有些挂不住,他再次放声“姓墨的,你若现在降了,本将军倒是能保你苟活于世!”
墨书瞥了眼敌阵前列那些稚气面孔,迎风大喊“咋的!你烈阳国是没男人了么!就指着这些个毛都没长全乎的娃娃,便想来摘爷爷头颅?”
言罢,他砸吧了两下嘴,再道“还有啊!爷爷这左看右看,咋没看着乌兄口中那三十万大军在哪儿啊!莫不是乌兄昨夜尿尿掉进了茅坑里,给这脑子都摔的不好使了!”
一声大喊,城楼之上大笑不止。
乌古强忍怒色“姓墨的,莫要再虚张声势!你以为本将军不知这牙儿城除了你墨骑外,便再无一兵一卒!”
“听说烈阳那边儿的先登之功可是大的很,既然乌兄已断言城内无兵,不妨亲自带兵来夺了这大功!”
“姓墨的,你以为本将军到现在还摸不清你那句话真,那句话假么!”
墨书笑容满面,不过从始至终都躲在垛口旁“乌兄智高!在下佩服!佩服啊!”
“哼!有种的就别躲在后头,敢露一面否!”乌古脸色阴沉不定。
“不敢!”
“你!”乌古大怒,就当要发作之际,后方一信骑快马奔来。
“乌古将军!主帅令你速速归阵,莫要再耽搁时间!”信骑俯首道。
乌古深深看了眼上方城楼,随即调转马头“走!”
……
与此同时,城楼上方
富大海借着垛口瞄了眼离去的乌古,然后扭头道“书哥,那小子好像不上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