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方敌阵,观战台之上
奴尔干双手抵刀,威站原地。看着远处城下那面隐约可见的墨纛,他默默出声“我北域若有此等神骑,何愁,沦为他奴”
“大帅!末将请战!”乌古抱拳沉喝,神情肃穆至极。
原地,奴尔干面无表情“时间,耽搁的太久了”
他直起身子,缓缓拔出身前战刀“令,抽调各部战备,集攻南门。天黑之前,破其门”
“得令!”附近亲卫果断抱拳,继而放声大喝“帅令!即刻抽调各部战备!集攻南门!天黑之前!破其门!”
“帅令!即刻抽调各部战备!集攻南门!天黑之前!破其门!”
“帅令!即刻抽调各部战备!集攻南门!天黑之前!破其门!”
附喝声不绝,近百亲卫信骑快马加鞭,快马向四周奔去。
风渐烈,雪渐大,两刻钟的时间,南门外的杀伐场再一次重归平静。
整片战场化为红白之色,滚烫鲜血渗透积雪,逐渐失温,化为血冰。
残肢遍布,死尸露野,车轮上,血泊中,随处可见敌兵尸体。
相较于当初主要集中在城墙下的尸体,此时整片战场,一度延绵城外数百米的战场,皆布满死尸。
无人知道这两次攻势下究竟倒下去多少敌兵,城门下,数十道血影默默驻足原地。
或是趴在马背,或是挂在马背,又或是还横跨在马背上,不论人还是马仿佛皆是从地狱中走来,脸上,腿上,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无一不被鲜血所染。
“千户!”狮狂强忍伤痛,连忙搀扶住欲要跌落马背的浴血身影。
墨书晃了晃脑袋,努力清醒了一些。
铁胄已不在,麒麟甲也已残破不堪,零零碎碎挂在身上,再无半分往日之威严。
他擦了擦眼睛,想要看清前方形势,可手上却满是鲜血,不仅没有看清,反而愈发模糊。
“侯爷,敌未攻”南川费力策马上前,继而用牙撕下一片内衬,为前者擦去眼旁血迹。
闻声,墨书些微缓了口气,他左右看去,可却始终找不到那抹熟悉身影。
“老,老残呢?”他嘶哑问道。
“刚才不还在这...”一句话没说完,狮狂戛然而止。他快速扫过附近身影,却再也没能看到残耳的身影。
“老残!老残!!”狮狂翻身摔落马下,顾不得伤口处撕裂的剧痛,他疯狂寻找着残耳的身影。
马背上,墨书沉默如水,一双剑眸不停扫视着附近环境。
死尸,目光所过皆为死尸,雪窝子里,云梯下面,残车附近,每一处角落都堆满了死尸。
突然,他目光锁死不远处一匹战马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抖动,顾不得提醒狮狂,他立即跳下马背,一路连爬带滚扑向那匹战马所在。
眼见如此,连同南川在内,数名腿脚还算灵便的不祥骑纷纷跳下马背,大步跑去。
“谁!出来!”
墨书一把掀开马披甲,只见残耳满脸乌青,嘴皮子不停颤抖,就连双手都毫无血色,宛若一双死人手。